“颂天太厉害了。”
“是啊,颂天哪科不是最好。”
同桌的其他人接话,并向蒋颂天这边透射出一道道崇拜的目光,蒋颂天谦虚只笑笑没说话。
周一诺端着茶杯含在嘴边,看向一旁的蒋颂天,不知道怎么竟替他生出一种自豪感。
也是,蒋颂天这人哪不优秀啊。
周一诺小声地叫蒋颂天,“蒋颂天。”
“嗯?”蒋颂天看周一诺似乎有话要说,歪着头凑到他这边。
周一诺盯着蒋颂天好看的鼻尖道,小声地赞了一句:“你真挺厉害的。”
蒋颂天睫毛细微地抖了一下,忽而笑了笑,目光始终望向对面。
赵秉端着水杯,狐疑地看向一旁的周一诺和蒋颂天,好奇他俩在耳语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顾衷海夸过瘾蒋颂天之后,便把话题引到周一诺身上。
周一诺可不如蒋颂天谦虚,对夸奖的话照单全收,跟掉进蜜罐里一样,笑得别提多甜了。
顾衷海也了解周一诺的性格,还不忘开了几个小玩笑。
周一诺很捧场地接梗,逗得一桌子人大笑。
聊着聊着,顾衷海聊起周一诺报的学校,“南大的人工智能也挺不错的,不过比起北大的可能稍微差一点,可惜你不愿意去北津啊。”
周一诺想到自己不愿意去的原因,心虚地瞄了一眼蒋颂天,“不太想去北方城市,在南方待习惯了。”
顾衷海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望向蒋颂天这边,“颂天呢,你的分在北大可以随便选专业,怎么也没去北大呢?”
顾衷海记得分数出来以后,他找蒋颂天这边聊了一下学校和专业,蒋颂天当时明明对北津市的两所高校比较钟意,没想到最后却去了南津大学。
虽然对高三老师来说学生高考成绩才是教学能力的最直观体现,可顾衷海爱才心切,心里还是对蒋颂天没选择最高学府挺惋惜的。
蒋颂天听出顾衷海在替他遗憾,感激地对他笑笑,解释:“不太想去北津,开销比较大,也不想离家太远。”
顾衷海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头指了指陈觅,笑着道:“你们俩都不愿意去北津,陈觅可愿意了,走的专项计划,报的北津大学的数学专业,对吧。”
陈觅闻言笑着,声音里藏不住的得意,“对,我们家都是做生意的,所以执着于我能在学业上有所成。出分以后,我爸爸找机构看了我的分,替我报的。没想到我比颂天和一诺少了四十分,居然能去北大。”
语毕,一桌人感叹,皆是对周一诺和蒋颂天去了南大的诧异,更是对陈觅去了北大的惊讶。
“颂天,你居然没去北大!”
“对啊,你的分不去北大太可惜了。”
“怪不得说考得好,不如报得好,陈觅你太幸运了。”
“北大的数学系,全国顶尖啊,超牛的。颂天其实想去可也已,而且颂天数学也好。”
“对啊,颂天可是省数学状元。”
周一诺听到这些话有些生气,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把陈觅这种人和蒋颂天放在一起比较。
反观蒋颂天倒是挺淡然的,坐在位置上礼貌笑着,仿佛不是在讲他的事。
陈觅这人平时只能炫耀炫耀家境,难得在学习上出风头,又何况在蒋颂天这种神坛上的学霸这里占到优势,莫名冒出一些卑劣的优越感,感叹道:“看来有时考得好也不一定就万能,还是得有资源有计划,报考的事我家里特别重视,没少花钱。”
周一诺憋不住了,瞅陈觅不顺眼好久了,不悦地怼道:“这跟资源有什么关系,蒋颂天是随便去,不想去而已。”
赵秉倒吸一口凉气,暗叫不好,抬手想在桌子下拉住周一诺,可被蒋颂天抢了先。
蒋颂天在桌子下按住周一诺的手,怕他惹事,示意他算了。
周一诺算不了,抓紧蒋颂天的手,偏要替他出口气,他就是听不得任何人说蒋颂天。
“哎呀,怪我,我说错话了。”陈觅早知道周一诺不喜欢他,但也不撕破脸,假惺惺地解释道:“我本来的意思是想说颂天学习好,学校随便挑。不像仗着我家里条件好又有人兜底,紧着好学校报,不考虑开销地点什么的,不如颂天谨慎周全。”
这话看似是褒,实则暗里嘲讽,其他人可能对陈觅的腔调早已习惯,没听出来他暗里针对蒋颂天。
周一诺可听出来了,厉色地瞪着陈觅,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觅一看周一诺生气,连连抱歉,语气诚恳地不得了,“对不起,我不说了,我这嘴怎么回事,今晚老说错话,好了好了,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