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时叶惊了,拼了命的挣扎,像一只案板上的鱼一样,“许叩岚,你他妈疯了?”
这下大家都坐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去拦。
刚刚那个把手搭在朝时叶肩上的人挡在了许叩岚面前有点怒气的说:“许将军,你这就是有点不对了吧。阿叶不想去你也不能用强的吧?”
说实话,他有点害怕,因为他只能仰着头看这个一脸黑线又皱着眉头的男人。
朝时叶只能强行撑起身体,勉强抬起头困难的说话,“许叩岚,你他妈就是个疯子!我怎么惹你了?放我下来!”
许叩岚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拦着自己的朝时叶的朋友,只是又把朝时叶往身上托了托,越过他走了。
楼里的人都因为他们这里的吵闹声跑到这里围观,但都只敢远远的站着看。
“不是,这位到底是谁啊?这房里的公子爷们也敢惹?”
“啧啧,他一进门我就瞧见他了,应该也是什么大人物,长得跟小白脸似的,结果这么凶!”
“呀呀!来了来了,快走快走。”
许叩岚就光明正大的扛着一直嚎叫求救的朝时叶走下了楼梯,朝时叶那群朋友也只能无奈的站在上面看着。
“呃。。。。你们说阿叶会没事吗?”
“应该。。。。不会有事吧?他俩看着挺熟的。。。。。”
许叩岚为了防止朝时叶挣扎跑了,特地走得很快。
一路上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他不是没注意到,今天之后能传出关于他的奇闻异事,他现在也管不了。
他现在只想一心把这个活菩萨扔车里带走。
朝时叶闹了一路,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咬了他肩膀好几口了,跟炸了毛的小猫一样,嘴里骂骂咧咧、哼哼唧唧的,许叩岚也懒得听。
裴楷在楼下马车这里蹲着,都要把砖缝里的草拔完了,听见有人喊救命,马上起身抬头看。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他家活爹扛了个人来。那个人还一直咬他家活爹。
裴楷吓得向四周环顾,发现都在往这里看,实在是无语了,赶紧把马车门帘拉开,闭着眼睛,心里求求许叩岚快点走。
朝时叶跟被丢出去无助的沙包一样,一屁股坐在马车的木板上,痛的他嘴巴都抿起来了。
他本来就瘦,屁股上更是没有什么肉,幸亏他穿的衣服都是上好的好料子,要不然他得疼死。
许叩岚趁他坐在地上的工夫马上钻进了车里,给了裴楷一个眼神,“走吧。”
裴楷哪敢说话。
许叩岚把朝时叶扶了起来,把他放到自己对面坐好,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朝时叶还在气头上呢,突然被他扶,一下子又缓不过来了。
朝时叶实在是不知道这个三年和自己没见的小侍卫要干什么。刚刚这段时间,不论是吵架,骂人,撒泼打滚,他都够了,也实在不想再丢人现眼了。
总不能在车里再咬他两口吧?
反正他也对我做不了什么。
朝时叶坐在许叩岚面前不敢看他,就把头偏着一直胡思乱想。
朝时叶头发又多又长,还是个卷毛,偏着头就基本上看不清他的脸了。
他就像一朵沉睡在黄色牡丹上蝴蝶,美丽又轻盈。
而许叩岚则做了这坏人,成了“采花大盗”。
许叩岚看着他头上在发尾绑的几个金银的小珠子还有发扣,心想他一天早上梳头要几个时辰?
朝时叶当然感受到了这强烈的目光。许叩岚就像把他从头到脚看光了一眼,可是明明他穿了衣服,还是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