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叩岚鬼鬼祟祟的走到曾济艺后面,那曾济艺原还在哼歌,忽然感觉背后阴森森的,马上转头就看见了要拿一棍打他的许叩岚。
曾济艺微微一抬腿,勾住了椅子一脚,用力向后蹬,就向湖中央跑。
椅子正好打到许叩岚的膝盖上,他也来不及回味疼痛了,跑到旁边的桥上,撑起竹竿,将自己抛了出去。
此时正直秋天,江南地区捕鱼的人多,湖面的乌篷船在空中远远望去,就像鱼跃出水面的背脊。
许叩岚踩在这些船只上,或船头,或船尾,或借还在拨动水的船桨,用竹竿在水中打出一个个水花。
朝时叶在后面穷追不舍,望着他的背影,又回忆起了小时候他们在山里的事。
朝时叶不用太多助力,也不愿打扰渔民,在乌篷顶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就可以和许叩岚的距离相差无几。
曾济艺避无可避,在湖间找了一块浅地,半截腿没在了淤泥之中,盯着马上到他面前的许叩岚。
许叩岚见他不动,用竹竿划过水面,就朝他投过去。
曾济艺用拳头抵住向他胸口进攻的竹子,反掌夺过竹竿,向淤泥里一插,顺着竹节就要往上蹿。
朝时叶看见了马上要逃走的曾济艺,直接捞起旁边船只的桨,向曾济艺冲去。
他边跑边冲那船上的人喊,“对不起!我会赔你们一个新的!”
他横起船桨,向曾济艺的腰间戳去。
曾济艺腰身一软,上半身也向后仰。
这一下,歪打正着,正好打中曾济艺的穴位。
见他要落水,朝时叶马上踩在许叩岚的肩膀上,用腿勾住了曾济艺的腰身。
曾济艺受力一弹,躺在了岸边。
朝时叶俯身蹲在他旁边,笑嘻嘻是还去戳他的腰。
曾济艺欲哭无泪,“实在不行,你给个痛快吧。我的腰啊!”
许叩岚捂着肩膀,走了过来。
朝时叶抬头看他怪可怜的,觉得真的太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眼角的泪水都逼了出来,咧开嘴巴,肆意的撑着地面笑。
许叩岚看他这样,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只留下躺在地上思考人生的曾济艺,眼皮抽动,不去看他俩。
朝时叶和许叩岚一人一边,把曾济艺架了起来,赶去了他口中的屋子。
许叩岚去打水,朝时叶则留在这里守着曾济艺。
朝时叶觉得玩了玩够了,闹也闹够了,还是得向曾济艺赔个不是,做了一个揖礼,“师父,真是对不住。”
曾济艺白了他一眼,“哼,还笑,”他用手指戳了几下朝时叶的腰,“疼不疼我问你!就知道虐待我,逆徒!”
“疼!我错了师父。”
许叩岚把水打好了,曾济艺就把脚放在里面泡了起来,眉毛和胡子都舒服的颤了颤。
许叩岚见他也没什么事了,便问他:“你还没回答我呢,这几年到底跑哪里去了。”
曾济艺抬眼瞥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腿,“你给我锤腿,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