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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毛Archer看英雄秀的第二天（第3页）

很快，他们就来到园区内一家装修的很有格调的咖啡厅，桌位的布置考虑到隐私问题，全部采用稍高的木栅栏和绿植阻隔了视线。天上选择了店内最靠内的角落，从店外是绝对看不到他们的。就连店内，不走到跟前也无法发现。

还对外面发生的骚动一无所知的店员走过来，天上做主点了三杯冰美式，两个孩子则每人一杯橙汁，快速打发掉了店员。

井上纱织喝了一口咖啡，冰凉的苦味下肚，理智也好像回来了不少。她拿出手机，歉意地看向并肩坐在对面的青年们：“抱歉，我想和丈夫通个电话……”

天上点点头：“那我们先去外面逛逛。”

Archer用吸管吸了一口冰美式，顿时像被喂了苦药片的猫一样作呕地吐出舌头，苦大仇深地瞪着眼前这杯罪恶的饮料。

天上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干嘛？”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给你买五个球的冰淇淋。”

话落，Archer的眼睛瞬间亮了。

林荫道下，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五条悟双手插兜，银白的短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把墨镜拿在手上，像转钥匙圈一样绕着食指漫不经心地转着，六眼注视着前方天上的背影。

“所以——”他拖长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你把我叫出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现在能说了吗，Master？”

天上顿住脚步，转身看过来：“真正目的？”

“不是为了给我买冰淇淋吧。”Archer脚步轻快地走过来，天上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直视他的眼睛，“也不要说什么是要为井上纱织女士留出和丈夫对话的私人空间之类的。你有更深层的目的吧。说来听听？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的计划没我不行。”

天上沉默了一会儿，费解道：“说真的，你的自信心和自我认同感会不会太高了？难道你这辈子从来没吃过瘪吗？”

“没有呢！”Archer语气欢快。

“……”天上捏了捏眉心，突然无比想要抽烟，但游乐园禁止他这么做，“确实有需要你帮忙的事。”

“还记得我刚才和井上女士说的，警方调查到我们的三个渠道吗？”

Archer不假思索道：“证人的证言，犯人的口供，以及现场的监控。”

“没错。”天上抱起双臂，冷静地开口，“犯人的口供是最不需要担心的。那家伙一直站在舞台上，而且精神高度紧张，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坐在看台上的我们两个和花子。或许会对扑到舞台下面的井上女士有一点印象吧，但那个时候也是他情绪最激动的时候，而且井上女士当时一直在哭，在嘶吼。人在情绪崩溃的时候是没法控制表情的，所以我不认为他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记住井上女士的脸。”

“他的记忆中，记忆最清楚的应该只有雄大，和最后扑倒他的那头熊。熊已经消失了，无需关注，至于雄大，皮肤黝黑相貌普通的小男孩，整个东京都内要多少有多少。”

“而且，”天上话音一顿，平静道，“他脸上的最大的记忆点是什么？”

“你是说雄大吗？”Archer微笑地注视着滔滔不绝的天上，用轻佻的语气故作沉思，“嗯……应该是他鼻梁上的创可贴吧？”

天上道：“是啊。今天无论是谁看到雄大，第一个注意到的都是他鼻梁上的创可贴。他的五官反而比较模糊。只要他把创可贴摘下来，他就没有任何相貌特征了。”

“但是那孩子，在舞台上大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哦。”Archer提醒道，“而且还是全名。”

“对，烂大街的姓和烂大街的名字。”天上不客气地说。

Archer笑了一声。

“然后是证人的证言。”天上沉默了一下，淡淡道，“有句话叫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们从头到尾没有和其他观众产生任何交流，他们对我的印象恐怕只有最后花子召唤出棕熊，和我们都站在舞台上那段时间吧。这么浅薄的认知，在超乎常识的事件的催化下应该会诞生各种不严谨的印象吧。不知道我们的姓名、年龄、住所，能确定的只有模糊的五官和衣服，想要从茫茫人海中找到我们是很难的。即使真的被找到了，口说无凭，我们也可以辩驳。只有一点最难搞。”

Archer道：“监控。”

“是啊，那是无可辩驳的铁证。”天上道，“所以为了争取更多时间，我们要在警方赶到前，把证据销毁。”

Archer歪了歪头：“不考虑证人对我们拍照的可能性吗？”

“没关系，我们坐在看台最高层，在我们上到舞台之前没人会特意转过身拍我们。而登上舞台时，我也确保自己一直背对看台。”

“咦？什么什么？只考虑你自己？”Archer睁大眼睛，用手指自己，“那我呢？不是我自恋，但是五条老师这张脸可是超级显眼的哦！就算普通地走在路上也会有人偷拍我的程度哦！”

“原来你有自觉啊。”天上扯着嘴唇笑了一声，“你是最不用担心的那个。你是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你留下的痕迹。再说，还有四天你就要走了，这才是真正的毁尸灭迹。”

“呜哇，你这个发言。”Archer重新戴上墨镜，“说到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奇迹，救世主，超乎寻常的强大能力，拥有救世力量的人类，这些在这个世界不是公开的知识吗？根本没有隐藏的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