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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男爱好虞清宴(第1页)

日子就像山涧里的水流,静默而快速地滑过去三天。

段燎身上的那点伤,在虞清宴那神效的药油和段誉凶残但确实有效的推拿下,终于算是彻底收工了,脚踝消肿,走路利索,尊臀上那块卡沟留下的勋章也只剩下一点淡黄色的印记,按着也不疼了。

但不知怎的,段燎心里反而像堵了块湿漉漉的棉花,越来越闷。

虞清宴。虞清宴。虞清宴。

这三个字像魔咒,总在他发呆、走路、甚至吃饭的时候毫无预兆地蹦出来,霸道地盘踞他的脑海,那个清冷的影子在他眼前晃,廊下读书的沉静,祭祀舞时的飘然,递药时指尖的微凉,还有那晚……拒绝莲子羹时不动声色的疏离,以及浴室里那若有似无的水声……越想越乱,越想心口那股无名火就越憋闷,烧得他坐立难安。

更让他烦躁的是,明明人就住在隔壁,近在咫尺,他却像隔了十万八千里,他早上醒来时,虞清宴早已不见人影,不知道是去了山君殿还是入了山采药,晚上回来,也只是沉默地吃饭,偶尔简短地问一句伤好了吗,得到肯定答复后便再无多言,吃完饭也极少停留,多是在廊下安静坐一会儿,或者直接上楼。

刻意回避,段燎给自己下了定义。

他心烦意乱,又拉不下脸主动凑过去,更怕看到虞清宴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尤其想起手机里的尴尬视频,简直是公开处刑后的余悸未消,留在这里,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和几乎没交流的空气,他感觉能把自己憋成内伤。

于是,脚伤刚好利索没两天,段燎就一把拽过正拿着手机研究周围小众景点攻略的段誉:“走走走,憋在这鸟地方发霉了,带你去体验体验山外边的人间烟火。”

他几乎是半强迫地裹挟着段誉出门了,王铁柱也被他拉上,成了向导加苦力,王铁柱憨厚地应着,段誉则是一脸“行行行你说啥是啥”的看破不说破表情。

他们坐着村里联系的小三轮颠簸着去了最近的城镇,镇子不大,但比起闭塞的山村,已经足够热闹,段燎像是要把胸口的闷气都撒出去,拉着段誉和王铁柱在并不宽敞的街道里乱窜。

他去嘈杂热闹的菜市场,看摊贩们吆喝着卖鲜红的辣椒、活蹦乱跳的鱼虾,他钻进人声鼎沸的小饭馆,点了大盘油汪汪的卤味拼盘和飘着厚厚红油的抄手,辣得眼泪鼻涕直流,却喊着过瘾,他甚至拉着段誉跑去镇外有条浅浅小河的地方,学着划当地人那种简易的小船,毫无章法地在水里打转,差点翻船,惹得岸边洗衣服的大娘们哈哈大笑。他还给王铁柱买了一身新得发亮、尺码似乎也不太合身的运动服,乐得王铁柱只会挠头憨笑。

段誉全程配合,吃也吃了,玩也玩了,买了一大堆山货土特产准备带走,但他那双眼睛,始终带着几分戏谑,观察着他哥看似开怀实则有些用力过猛的状态,尤其是看到他哥面对热闹人群背影时那瞬间的游离和烦躁,那视线总像是要穿透人群,投向某个虚无的带着清冷味道的方向。

几天时间匆匆而过,段誉当初计划停留的半个月期限到了,他也该动身回去,赶赴他的异国求学路了。

离开前的最后一晚,还是在虞清宴那个清幽的小院里。

段燎特意叮嘱王铁柱,让家里人做几个好菜送来,又从镇上带回来的特产里挑挑拣拣,摆满了桌子,甚至破天荒地主动去请了清宴,语气带着点刻意的豪爽:“晚上给段誉送行,一起吃个饭吧?”

虞清宴当时正在整理晾晒的草药,闻言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淡淡点了点头:“好。”

傍晚时分,霞光铺满天际,小院里比平时热闹些,饭菜摆上桌,香气扑鼻,段誉也收起了几天的玩闹,穿得人模人样,难得透着几分即将远行的成熟气,段燎站在桌边,看着这满桌的菜,又看看换下长袍、只是穿着素净居家服的虞清宴,再看看嬉皮笑脸的段誉和憨厚的王铁柱,胸口那点闷闷的东西似乎被这温馨丰盛的烟火气冲淡了些,但又似乎堵得更实了。

段誉拿起筷子,感慨道:“啧,哥,你这顿送行宴整的……还挺有良心,有点舍不得你们这山疙瘩了啊。”

段燎拍了他一下:“快吃吧,吃也堵不住嘴。”

虞清宴安静地坐下,拿起碗筷,目光平静地扫过段誉,落在那条段燎如今已恢复完好的手臂上,缓缓滑过,最后落在段燎脸上。

段燎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避开了对视,低头去夹菜,嘴里含糊道:“来,铁柱吃这个。”他急于用动作掩盖那瞬间的心虚和加速的心跳,给王铁柱夹菜的手都带了些不稳。

院子里热闹又短暂,段誉的话匣子打开了,说着未来在国外的计划,段燎硬撑着跟他插科打诨,王铁柱埋头苦吃,虞清宴则是最安静的那一个,他很少参与谈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被段誉问到时,才简短地应一两句,月光初上,院子里点起了灯,昏黄的光线下,段燎看到虞清宴的侧脸轮廓比平时显得柔和了一些,但他的目光却很少在自己身上停留,那份刻意的回避,此刻在段燎心里,成了一种无声的煎熬,他借着给段誉倒饮料的机会,偷偷抬眼,看到的依旧只是对方低垂的眼睫和被烛光勾勒出的看不出情绪的沉静面容。

段燎心里那团湿棉花吸饱了汽水,沉甸甸地坠着。

送行饭吃得差不多了,段誉打着饱嗝收拾自己的小包,段燎站在一旁,看着弟弟年轻朝气的脸,离别的不舍总算冲淡了那股别扭的闷气,他拍了拍段誉的肩膀,想说点什么,又觉得酸溜溜的矫情,最终只憋出一句:“到了地方好好混,别给我丢脸啊。”

段誉看着他哥难得严肃又带着点笨拙关切的样子,忽然咧嘴一笑,凑近了他哥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促狭声音飞快地低语了一句:“哥,怂包鸵鸟,想干啥就去啊,别瞎琢磨了,小心憋炸了。”说完,在段燎反应过来前就大笑着跳开,跟王铁柱和虞清宴挥手作别,离开了院子,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寂静的山路上。

院子里一下子空了大半,只剩下石桌上的杯盘狼藉,以及站立的段燎和坐在桌边未曾起身的虞清宴。

他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虞清宴。

虞清宴也正看向他,隔着几步距离,虞清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再是稍纵即逝的扫过,而是带着一种沉静,那深墨色的眼眸在光晕下显得更加幽深,里面翻涌着段燎完全看不懂、也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像山涧底部沉淀了千年的幽潭,平静的水面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凝聚、搅动,欲冲未冲。

日子过去了两天,虞清宴依旧早出晚归,不是在院中炮制药材,便是在山君殿忙碌,只是,他偶尔会下意识地抬起目光,越过院墙,瞟向隔壁段燎那小院的门口方向。

那里,两扇朱漆大门紧闭,纹丝不动,以前那个总爱咋咋呼呼、翻墙撬锁、或者制造各种动静的身影,彻底消失了,连带着那个总是憨厚跟在后面,拎着食盒的王铁柱也不见了踪影,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几片落叶被风吹着在门槛前打旋。

起初,这份安静是虞清宴早已习惯的常态,但渐渐的,那扇紧闭的门,那个空荡荡的院子,像一根极细的针,时不时在他专注药草的间隙里,轻轻刺一下他的注意。

直到王铁柱的母亲王婶,提着一篮子新采的草药送上门来,她一边把草药交给虞清宴,一边念叨:“段燎那孩子有心,说是送他弟弟回淮汐市里,顺道回去看看,还把铁柱也给拉去见世面了,你说这孩子,跑那么快……”王婶的语气里满是疼爱和一点点对儿子见识大城市的期待。

“市里?”虞清宴接过草篮的手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眸底一丝稍纵即逝的波动。

“是啊,”王婶没察觉什么,继续道,“他们年轻人嘛,是该多出去转转,对了,清宴啊,你也别总闷在这山里头,该出去的时候也出去走走。”

虞清宴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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