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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呜(第3页)

“清宴?你……”

“没事。”虞清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他微微蹙眉,似乎想强打精神,“有点着凉,咳咳……”话未说完,便是一阵压抑的低咳,咳得他单薄的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段燎脸色瞬间变了:“着凉?昨天还好好的!”他一步跨进院子,反手关上门,“快进去躺着,外面冷。”

虞清宴似乎真的没什么力气,被段燎半扶半推地带回了屋里,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段燎二话不说,把人按回床上躺好,又手忙脚乱地给他掖紧被角。

“我去找胖胖,让他去请医生。”段燎转身就要往外冲。

“不用……”虞清宴拉住他的衣角,声音虚弱,“小风寒……咳咳……睡一觉就好,药……柜子里有备的……防风、荆芥、苏叶……咳咳……”

“好,好,我去煎药!你躺着别动。”

他冲到药柜前,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来,找到药包后,又冲进厨房,笨拙地生火、刷锅、加水、放药,他从未如此认真地做过一件事,严格按照虞清宴模糊的指示,盯着火候,生怕煎糊了。

药香渐渐弥漫开来,带着苦涩的气息。

段燎端着滚烫的药碗,小心翼翼地回到床边,虞清宴闭着眼靠在床头,眉头微蹙,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清宴,药好了。”他舀起一勺深褐色的药汁,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才小心翼翼地递到虞清宴唇边。

虞清宴似乎被药味熏得难受,眉头皱得更紧,迷迷糊糊地微微偏头,似乎想躲开那苦涩的味道,他无意识地带着病中特有的依赖和脆弱,将微凉汗湿的额角,轻轻蹭在了段燎执着汤匙的手背上。

段燎整个人僵住,他清晰地感觉到虞清宴额角皮肤的细腻触感,以及那微微急促的呼吸拂过他手腕皮肤的微痒,喉结不受控制地剧烈滚动了一下。

他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用空着的那只手,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怜惜,抚开了虞清宴额前被冷汗沾湿的几缕碎发,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乖,喝药,喝了药才能好得快。”

虞清宴似乎被他的动作安抚了,又或许是烧得迷糊了,终于微微张开唇,就着段燎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下了那勺苦涩的药汁。

段燎一勺一勺,耐心又细致地喂着,目光紧紧锁在虞清宴苍白的脸上,看着他因为药苦而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他顺从地吞咽,看着他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模样,心底那股兴奋早已被铺天盖地的心疼和怜惜取代。

好不容易喂完一碗药,段燎又赶紧倒了温水递过去:“漱漱口。”

虞清宴依言漱了口,似乎耗尽了力气,疲惫地靠回床头,眼睛半阖着,眼神迷离涣散,仿佛随时会睡过去。

“别睡别睡,你等一等再睡,好不好?我让胖胖给你熬了白粥,就快好了,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热粥暖暖胃再睡,嗯?”

他几乎是带着哄孩子的语气,小心翼翼地看着虞清宴。

虞清宴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清,只是极其轻微地带着浓重鼻音嗯了一声,眼睛依旧迷蒙着。

段燎看着他这副毫无防备脆弱依赖的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虞清宴如此不设防如此需要依靠的样子,平日里那个清冷疏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此刻卸下了所有坚硬的外壳,只剩下最柔软的内里,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面前。

他想触碰他,想确认这份脆弱和依赖是真实的。

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我在,别怕。

段燎缓缓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抚上了虞清宴苍白微烫的脸颊,那触感细腻而脆弱,带着病中的热度。

就在段燎指尖落下的瞬间,虞清宴似乎感觉到了那温热的触碰,他像是寻求温暖和安慰的小兽,在昏沉中极其自然地用自己微烫的脸颊,轻轻蹭了蹭段燎的掌心。

那一下细微的带着依赖感的蹭动,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段燎心底轰然炸响,这是全然无意识的发自本能的靠近和依赖。

段燎第一反应不是兴奋,不是激动得跳起来,而是,眼眶发热。

一股强烈的热意猛地冲上眼眶,段燎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汹涌的情绪化作实质的泪水滚落下来,他只觉得胸腔里涨满了某种滚烫的几乎要将他融化的东西,那东西叫做尘埃落定。

他看着他掌心下那张苍白脆弱的脸,看着他无意识蹭着自己掌心的依赖姿态,看着他紧闭的眼睑下微微颤动的睫毛……

段燎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那笑容,不再是平日里的痞气张扬,也不是得逞后的得意忘形。

那笑容纯粹干净带着一种历经漫长跋涉终于抵达彼岸的释然和巨大的满足感,如同拨云见日,如同冰雪初融,如同一个终于得到了最心爱糖果的孩子,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

他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一样,无声地,对着掌心下那个昏沉依赖着他的人,露出了一个近乎傻气的、却满载着无尽温柔和笃定的笑容。

他想,他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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