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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各自玩了各自的(第2页)

段誉迅速收回犯罪工具,笑眯眯地直起身:“啧啧,段王爷好大的起床气,喊你半天喊不醒,只能特殊手段叫醒服务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旁边憋笑憋得脸通红的王铁柱,“是吧,铁柱哥?我这哥哥睡得跟死猪一样。”

王铁柱连忙点头,老实巴交地承认:“啊……是……是的。”但眼里的笑意快溢出来了,赶紧低下头掩饰。

段燎没好气地坐直身体,刚想发飙,眼珠子就被旁边堆成小山似的东西吸引了。

满满当当一堆,有扎着红绳成袋的山核桃、装在竹篮里红艳艳的山果、几个颜色各异的小包袱、还有一袋包装精致的咖啡豆和一盒看着就高档的茶叶……琳琅满目。

段誉跟献宝似的,叉着腰指着那堆东西:“诺,都是你山里的好朋友们听说你段王爷又把自己折了,特意送来的爱心慰问品,彰显您老人家彪炳的人缘。”

他拿起那袋咖啡豆晃了晃:“罗维哥特地托人带来的,进口的新豆,知道你好这口,这个,”他点了点茶叶盒子,“柳青姐给的,顶级云雾茶,哦对了,重点来了,”段誉故意拔高音调,“青姐托我带话,说有几个特别水灵、特别仰慕你的小姑娘,听到你受伤,心疼得要命,托青姐问你要不要找个时间见见面,抚慰抚慰伤员的心灵?”

段燎一听小姑娘,见面这几个词,头皮都炸了,立刻像赶苍蝇似的挥手:“滚滚滚,少在这瞎参和啊,不见,一个都不见。”想到昨晚那难以启齿的幻象和混乱,他现在对见姑娘这事儿生理性抵触。

段誉耸耸肩:“行吧,知道您老人家口味独特,看不上凡尘俗粉。”他又继续介绍,“这是张婶托铁柱哥带的山货,那个是王伯给的野蜂蜜……还有那个……”段誉几乎把那堆小山指了个遍,最后总结陈词,语气里充满了感叹,“少爷,没看出来啊,您这才来多久?这整个村都给你混成根据地了,这人员……啧啧,称霸山野啊。”

段燎被这马屁拍得有点飘,翘起二郎腿,嘚瑟地扬了扬下巴:“废话,你哥我在哪儿不是社交小王子?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没有我搞不定的。”吹完牛,他立马想起正事,瞪着王铁柱:“铁柱,你今天干嘛去了?!良心不会痛吗?大中午的不回来给本王……不对,给社交小王子送饭,是想饿死我吗?”

王铁柱被他盯得缩了缩脖子,憨厚地解释:“啊……那个……段誉兄弟说想四处看看,我就带他附近转转,中午本来想回来给你做饭的……”他有点不好意思,“结果,段誉兄弟他说……说……”

段誉自然地接话,学着王铁柱那憨憨的语气,但内容极其欠揍:“我就说啊,这山君殿既然有虞清宴哥哥这么个神仙哥哥,那隔壁山头是不是也该藏着个貌美如花的语嫣姐姐啊?这不,铁柱哥就带我去山君殿那边溜达,嘿嘿,正好碰到虞清宴他们在排练那个什么……祭祀的舞?好家伙,一群人穿着那……古里古怪的衣服跳着跳着……”段誉一拍脑门,“看着看着就给忘了,铁柱哥对吧?”

王铁柱不好意思地猛点头,挠着后脑勺嘿嘿傻笑。

段燎听完,差点气得从摇椅上蹦起来,指着这对忘恩负义的活宝,痛心疾首:“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良心呢??你们一个二个的良心呢?不会痛吗??啊???为了看别人家神仙……呸,看别人家排练跳舞,就把家里的伤残人士活活饿死??”

段誉双手抱胸,凉飕飕地回怼:“啧啧啧,还特地给你送饭?少爷,您配吗?良心?那玩意儿不都被你吃下肚,消化不良了吗?”他语重心长地摇头,“做人啊,不能太段燎,要学会自己找食儿。”

段燎:“……操!”

傍晚的阳光渐渐收起锋芒,王铁柱一家再次送来丰盛的晚饭,摆满了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驱散了白日那点被遗忘的小怨气,但也无法彻底驱散段燎心底那点别扭的期待。

几人刚刚在桌旁落座,院门口便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虞清宴终于踏着夕照走了进来,身上仍穿着白日祭祀时那身肃穆而飘逸的月白长袍,墨发如瀑,眉眼间似乎还带着几分未散的清冷神性,衣袂在暮风里微动,真如同谪仙临凡尘。

段誉这人精,一天不到就自觉拉近了距离,昨天还虞先生,今天直接自来熟地挥手招呼:“清宴哥,回来了,正好开饭!”

虞清宴的目光在院子里扫过,落到石桌上的饭菜,微微颔首:“嗯,你们先吃,我去换身衣服。”他没多停留,径直走向二楼。

“好勒,等你啊。”段誉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又转头对着段燎咂咂嘴,由衷感叹:“啧,哥,真不是盖的,穿上这身行头是唬人啊,下午在山君殿那边看他们排练,那场景,那阵仗,搭配清宴哥这身段这气质……”他摇头晃脑,“绝了,简直震撼你弟我一百年。”

段燎瞥了一眼那消失在楼梯口的白衣背影,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又冒了出来,他嘴上却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去去去,什么清宴哥清宴哥的,跟你很熟吗?吃你的饭,少说点废话。”他故意拔高声音,也不知道是说给段誉听,还是说给楼上可能听见的人听。

没一会儿,楼梯再次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虞清宴换了常服下来简单的长裤,略显宽松的纯棉白T恤,洗去了祭祀的浮华,回归清雅素净,他走到桌边,自然地坐下,目光落在段燎身上:“段燎,你的伤好点了吗?”

这简短的一句关心,他猛地想起昨晚那尴尬的学习资料事件,以及更早些时候……那让他浑身僵硬的涂药过程,脸颊控制不住地有点发热,几乎是立刻抢答:“好,好了,好的特别快,你那个药简直神了,一会儿让段誉给我洗澡,顺便让他给我再抹一次药就行了,保证药到病除。”他语速飞快,带着点急于证明自己不需要额外关照的意味。

虞清宴执着筷子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抬眸,那双深墨色的眼睛平静无波地看了段燎一眼,然后他垂下眼睫,只淡淡应了一声:“好。”便拿起碗筷开始安静地用餐。

这个好字,像一根线,轻轻勒了段燎一下,不疼,却有点闷,他预想中被追问被强行关怀的窘迫没有到来,对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接受了安排。

饭桌上的氛围在段誉的插科打诨和王铁柱的憨笑中还算热闹,段燎却有点食不知味,他偷眼看向旁边安静进食的虞清宴,他吃得斯文缓慢,侧脸的线条在渐浓的暮色里显得有些朦胧,段燎心底那点微妙的不甘心像藤蔓一样悄悄滋长,他真的……一点不在意谁给自己上药吗?

饭后不久,认命的段誉就开始了他的伤员服务,洗澡过程一如既往在段燎的“轻点!”“靠!疼!”和段誉“嚷嚷什么!忍着!”的斗嘴中进行,上了二楼,段誉熟练地拿出虞清宴给的药油。

“嘶~啊!段誉!!你他妈是揉面团还是揉肉?!轻点!嗷!!”段誉的涂药手法绝对秉承了不打不成才的祖训,力道之大,让段燎觉得脚踝连带刚消下去没多久的屁股墩子再次接受了酷刑洗礼,他痛得龇牙咧嘴,鬼哭狼嚎。

然而在这片哀嚎声中,段燎的耳朵却竖得老高,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越过段誉的肩膀,投向那扇紧闭的房门,耳朵努力捕捉着门外的动静,每一次走道上传来极其微小的声响,哪怕是风吹动门板的吱呀,都会让他心跳漏掉半拍,叫声也会刻意拔高那么一两分,带着点表演和告状的意味,听啊,你听听,这弟弟在怎么虐待我。

可是,直到段誉把药揉得差不多渗透进去,又帮他把裤子拉好,门口依旧静悄悄,毫无人迹。

“行了,叫得跟杀猪一样。”段誉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段燎的后背,算是收工,“走了,你自个儿待着长蘑菇吧。”说完,段誉动作利落地收拾好药瓶,跟段燎打打闹闹地告了别,下了楼,很快院子里传来他离开的脚步声。

屋子彻底安静下来。

段燎像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蔫了,他慢慢从趴着的姿势改为侧躺,眼睛还巴巴地瞅着那紧闭的纹丝不动的房门,心里那个期待的小泡泡噗一声碎得彻底,走廊里的灯都熄了,一片安静,连虞清宴在隔壁开合门的声音都很微弱,很快就消失不见。

什么关心询问……什么查看伤势……都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鸵鸟王爷默默地把脸往枕头里又埋深了一点,鼻尖似乎还能闻到一丝残留药油辛辣冰凉的气息,昨天那股清冽的药草冷香再也没有了,只剩下段誉那个笨蛋粗暴手法带来的疼痛残留,他在枕头上蹭了蹭,低声咕哝了一句连自己都听不清的话,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夹杂着疼痛、委屈和强烈落寞的……大号鸵鸟气息,他把自己裹紧了点,像是在跟谁赌气,又像是掩饰那份连自己都羞于承认的期盼落空,夜深了,连院子里虫鸣都稀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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