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燎挑眉,痞气地晃了晃酒杯:“啧,小意思。”
王逸晨也笑着举杯:“那我也得跟一个,这可是村里也跟着沾光的事儿。”
觥筹交错,笑语喧阗,炭火盆里的火苗噼啪作响,映着一张张被酒意和暖意熏红的脸庞,青梅酒的酸甜气息混合着菜肴的浓香,在温暖的空气里氤氲流淌。
段燎在虞清宴平静目光的淫威下,不敢像王震那样放开了喝,只小口抿着。然而,桌子底下,他那双不安分的手,却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借着桌布的遮掩,他的左手带着点试探和依恋,悄悄放在了虞清宴并拢的大腿上。
隔着厚实的布料,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腿部肌肉紧实流畅的线条,段燎的指尖先是小心翼翼地带着点痒意地轻轻摩挲了一下,见虞清宴没什么反应,胆子便大了起来,手掌微微用力,来回地划来划去起来。
虞清宴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感受到腿上传来的带着明显挑逗意味的划来划去,眸光瞬间暗沉了几分,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和王震说着话,然而,心底却无声地掠过一丝兴味。
这小狼崽…爪子是越来越不老实了,是不是…该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上面那个了?
一顿饭在欢乐而微醺的氛围中结束,王震喝得满面红光,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司徒悠悠也喝得双颊绯红,眼神迷离,靠在王逸晨肩上傻笑,王逸晨还算清醒,扶着司徒悠悠,跟父母道了别,准备送她回工作室的小院休息。
虞清宴和段燎也起身告辞。
冬夜的寒气扑面而来,驱散了屋内的暖意,细碎的雪花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落。
段燎喝了点酒,又被屋外的冷风一激,只觉得浑身燥热,他看着走在前方半步身姿挺拔清瘦的虞清宴,那被月光勾勒出的侧脸线条清俊得让他心头发痒,他快走两步,与虞清宴并肩,手臂微微抬起,手指试探性地带着点撒娇意味地,想去勾虞清宴垂在身侧的手。
指尖刚触碰到那微凉的皮肤,虞清宴的手却抬了起来,拢了拢自己颈间的围巾。
段燎的手指落了个空,他撇了撇嘴。
“清宴……”段燎的声音带着点酒后的沙哑和委屈,“手……好冷……”
“冷就放口袋里。”
段燎:“……”
他看着虞清宴那副油盐不进、清心寡欲的样子,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又痒又气,可偏偏不敢造次,只能悻悻地把那只好冷的手,老老实实地塞进了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
月光清冷,雪落无声,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铺着薄雪的村道上留下两行清晰的脚印,前方的身影清瘦挺拔,步履沉稳,后面的身影高大,却带着点委屈巴巴的意味,亦步亦趋地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院子外,细雪无声地飘落,段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虞清宴,眼神在雪夜里显得格外明亮:“清宴,我想和你一起跨年。”
虞清宴抬眸,对上他灼热的视线:“好。”
段燎闻言,脸上瞬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立刻跟上虞清宴的脚步,一同走进了小院。
虞清宴刚回身将小院的门闩仔细插好,段燎这个狗东西就按捺不住了,他猛地向前一步,手臂一伸,便将虞清宴抵在了冰凉的门板上,急切的吻随即落下,虞清宴背靠着门,没有抗拒,承接着他有些粗暴的亲吻,细雪在他们周身飘舞,落在发梢肩头,又被彼此灼热的体温融化,段燎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不安分地滑向虞清宴的后腰下方,隔着衣物揉捏。
虞清宴眼神倏地一暗,呼吸微促,抬手用力推开他:“去……去楼上。”
段燎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得厉害:“好。”他一把抓住虞清宴的手腕,几乎是拽着他,脚步匆匆地穿过寂静的客厅,直奔二楼。
两人走到虞清宴的房间门口,房门打开形势逆转,虞清宴反手一带,将段燎推进屋内,随即欺身而上,将他牢牢壁咚在门板上,方才的被动承受者此刻眼神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在他眼底翻涌,他的目光放肆地在段燎身上逡巡,从滚动的喉结到起伏的胸膛,最终定格在那双眸子上,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间,两人的手都胡乱地撕扯着对方的衣物,外套、毛衣、T恤、长裤,一件件被剥离,散落在地板上,直到最后,两人身上都只剩下单薄的贴身短袖,肌肤的热度透过布料互相传递,空气中弥漫着情啊欲啊的躁动。
虞清宴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引导着段燎踉跄后退,直至床边,他稍一用力,便将段燎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随即俯身,利落地剥下段燎身上最后那件碍事的短袖,露出精壮的上身,他的吻不再局限于唇瓣,而是沿着段燎的耳垂一路向下,在敏感的脖颈处流连咬吸,留下暧昧的痕迹。
虞清宴的手掌覆上段燎劲瘦的腰侧,指尖带着燎原的火星,在那片紧实的肌肤上缓缓游移摩挲,正当他的手试探着向下。
“等等!!”段燎一个激灵,猛地抓住虞清宴作乱的手腕。
虞清宴抬起头,微微喘息着,眼底情潮未退,带着询问看向他:“怎么了?”
段燎眼神闪烁,脸颊泛红,梗着脖子强调:“我觉得,我是上面那个!!”
虞清宴挑眉,气息仍有些不稳:“你有经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