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男人冷笑一声:“不识时务。”
门外嘈杂一片,严鸣知道外面已经乱了套,她一直害怕怪物进化出能穿墙的能力,却没想到最后怪物是被人带进来的。
“我一时失察才让你有机会碰到我,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我的对手了吧。”男人嗤笑一声,抬起了手
严鸣只觉着有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将自己提起,紧接着,脖子如同被人掐住了一般,她渐渐无法喘息,只能无用的挣扎着。
“你以为我一定需要你的帮助吗?”男人嘴角挂着玩味地笑,时而放松手指,给严鸣喘息的机会,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会重新收紧,让严鸣不停的感受到濒死的滋味。
“畜……生……”严鸣咬牙吐-出两个字。
但那人丝毫不在乎被骂,嘴角依旧挂着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伴随着玻璃破裂声出现的金光打断了。
那道光杀掉了他身旁的怪物,他看向窗外,柳怀昭正冷冷地盯着他。
“你就是柳怀昭?”男人挑了下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原来就是你将我封印住的,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胆子却不小。”
“少废话!”柳怀昭从窗户飞进屋内,与他缠斗起来。
严鸣心知她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将警卫员扛起后迅速跑了出去,门外一片慌乱,早在那个男人放出怪物时,她就已经按下了办公室的紧急按钮,现在警报声响彻安全城,居民已经就近进屋避难。
刚刚打斗的过程中,严鸣发现怪物依旧是无法穿墙的,这让她松了一口气,至少大部分安全城的居民暂时是安全的。
窄小的办公室内已经一片狼藉。
柳怀昭率先离开,手中金光聚起,狠狠地向那个男人打去。
男人挥手将金光打散,身上的障眼法已经消散,宽大的黑色袖袍随着动作飘动,他笑道:“灵力如此微弱,也妄想打败我吗?”
“少说废话。”又是一道金光闪过,男人稍一侧身,金光打在铁皮柜上,哗啦啦,资料掉了一地。
似乎也觉着房间太小,男人冲破玻璃,与柳怀昭站在空中对峙着。
风吹动黑衣男子的衣袍,他嘴角依旧挂着轻蔑地笑,说道:“你们这些修士从几千年前就为了这群愚昧不堪的蝼蚁与我作对,简直愚蠢至极。”
“呵。”柳怀昭冷笑一声并不与他争吵,只是不停的攻击,可惜,男人并不出手,只是如闲庭漫步般躲过了他所有的攻击。
“你灵力微弱,怎会是我的对手。”黑袍微动,一道黑影冲着柳怀昭飞去,穿透了他的身体。
修仙之人有灵力护体,怪物无法伤他太多,但他一时无力,从高空坠落。
拼尽全力用灵力给自己做了缓冲,但没有如预料的那样落到坚硬的地面上,而是撞进了谁的胸膛。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他转过头,看见了秦樽岳的脸。
秦樽岳眯起眼睛看着上空飘动的黑色衣袍,问道:“就是那个人弄出来的怪物?”
柳怀昭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重浊气的躯壳罢了。”
空中冲出一道黑雾,秦樽岳反应迅速地揽着柳怀昭的腰闪到一边,柳怀昭将黑雾打散,对他说:“你留在这里也没用,进去吧。”
秦樽岳也知道这个道理,留下了一句小心,便离开了。
黑衣男满悠悠地落到地上,说:“你拼尽全力救这些凡人,结果他们一个跑的比一个快,值得吗?”
“与你何干?”柳怀昭抬手画了道符,一道火光冲着黑衣男的方向窜了出去。
“我若是你,定不会在法力微弱的时候用这些符咒。”火光燎到了他的发尾,却始终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无用功罢了。”
柳怀昭心中清楚,他因为封印怪物耗尽灵力,哪怕几千年的时光也没有恢复多少,而重浊气通过近百年不停地吞噬人类体内的浊气,灵力比自己高出了不知多少个层级,现在的自己与他对上,无异于蜉蝣撼树。
黑衣男明显也知道,所以他甚至不屑与自己动手,只靠不紧不慢地闪躲,就能逼着自己耗尽灵力。
柳怀昭面上不显,内心却焦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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