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樽岳静静地听着他讲话,讲他和小师姐偷看画本忘了修炼,一起被师父责罚后发现师父在偷偷看他们的画本;讲大师兄虽然表面严厉不近人情但其实经常一个人偷偷在屋里抹眼泪,被他看见后拿着糖豆贿赂他不要说出去;讲师父经常和师叔斗法,几乎次次都赢,因为师父经常鼓捣一些不入流的奇技淫巧;还讲他是最小的师弟,所以几个师兄师姐虽然经常逗他玩,但是他打架打不过别人时也会帮他出气……
讲不完的趣事渐渐勾勒出柳怀昭曾经无忧无虑的生活,讲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一丝细微的哽咽。
这是柳怀昭醒来后第一次流泪。
秦樽岳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手忙脚乱中,伸手抹去了柳怀昭的眼泪。
一时之间两人都愣住了,秦樽岳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暗骂自己脑子真是抽了,现去包里翻张纸巾也比这样强。
但是柳怀昭破涕为笑,说:“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秦樽岳还是尴尬,觉着自己这样实在是冒犯,只能说还好是两个大男人,若柳怀昭是个姑娘,他这都算耍流-氓了。
尴尬的气氛被起来换班的郑殊打断,她看见满脸泪痕的柳怀昭吓了一跳:“怎么了小柳,快擦擦。”
说着,从口袋里掏了张纸出来。
柳怀昭简单地擦了一下脸,回答她:“无事。”
乔朗这时也打着哈欠过来了,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对着秦樽岳说:“哥你去睡吧。”
秦樽岳点点头,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清醒点。”
看乔朗点了点头,秦樽岳又看了柳怀昭一眼,这才进了帐篷睡觉。
柳怀昭深吸了口气,把情绪重新压下去,对郑殊说:“我打坐一会,有事直接叫我就好。”
郑殊点点头,看着他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上倒是安生,秦樽岳一觉睡到天亮,起来时其他人正排队等着柳怀昭施洁身术。
“哥!”佟乐兴奋的叫了他一声,然后拍了拍沾满泥土的手,伸到柳怀昭面前,接着金光闪过,佟乐的手立马变得干净起来了。
“太神奇了!我能再试一次吗!”
看柳怀昭点了点头,佟乐刚想蹲下摸两把土把手弄脏,就被秦樽岳拎着衣领提到了一边。
“抓紧吃饭,以为出来郊游的吗?”
佟乐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跟其他人一起去做早饭了。
吃饭时,郑殊说:“昨天晚上运气蛮好,我们守夜的那段时间,一只怪物都没遇到。”
秦樽岳顿了一下道:“上半夜也是,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离山顶越近,怪物越少。”
几人想了一下,似乎确实是这样。
“不知道山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佟乐小声说。
“反正今天就要上去了。”乔朗无所谓地说道:“怎么回事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对。”秦樽岳笑笑,“先吃饭吧,都走到这里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迅速吃完饭后收拾好东西,几人没有再犹豫,经过一晚上的修正过后他们的速度很快,没用一会就登上了山顶。
秦樽岳拿着烟雾枪,其他几人也拿着各自的手枪,就连柳怀昭也将烈阳刀拿在了手里,他们警惕地看着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