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住所里,上下检查了一番身上没有什么小玩意后,径直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的门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我习惯性地抬手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请进”后微微诧异:“您醒了,兰波先生?”
黑色长发的男人坐在床边,神情淡漠:“嗯。”
我简单地给他做了检查,叹了口气:“果然不是那么快可以恢复的啊。”却并不感到意外,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时间倒回几个月前。
造船厂外。
兰波的败北已成定局。但我直觉兰波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儿。
虽然在森鸥外面前我表现出对于自己身份的不在意,但那不代表我对自己的来历不感兴趣。因为一般来说,这都会成为小说结局中最大的爆点。(笑
但是我该怎么做才能瞒天过海?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无意识攥紧我的拳头,稍长的指甲刺进我的肉里,向我的神经传递痛感,我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一般。。。。。。只能赌一把了。
但神奇的是我反而有些不正常的兴奋,就好像一个好学生突然旷课、一个流浪儿终于偷到了糖果——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能把我判死刑的事。
我的手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颤抖,耳蜗深处跳动的心脏恍若倒计时,“咚、咚、咚”。
镰刀拔出兰波□□的瞬间,我将自己的异能发挥到之前从未达到过的精度——在兰波的致命伤口上形成一层及薄的“水膜”,维持最低限度的血液循环。又对大脑部分区域进行细微水化渗透,提供基础保护和最低能量维持。
在我只保留深藏于组织内部的微量水化结构吊命时,兰波的心跳会微弱到几乎无法感知,呼吸也会停止,瞳孔扩散——这些都是医学上临床死亡的标准体征。
就算太宰进行检查也不会发现任何问题:不管是兰波的“死亡”抑或是我的异能介入。且不说当时太宰的注意力主要在关注兰波和中也之间的对话上,在我的异能力作用在组织细胞层面的情况下,就算是太宰,也只有直接触碰伤口内部才会发现异能的存在。
在太宰和中也消除了兰波的异能后,“彩画集”只剩微弱金光在空气中浮动。在其即将消散之际,我尝试将自己的异能与他的亚空间碎片结合,居然真的如我所想形成了一个个小型治愈碎片。
但为了不被太宰发现端倪,我在异能高度消耗的情况下,硬生生控制那些碎片不要本能地移动去它的主人那边,直到太宰和中也离开,直到黑手党们再次过来验尸确认兰波的死亡,直到他们发现造船厂外脸色苍白的我,我才最终松懈下来。
幸运的是,我赌对了。
由于兰波亚空间无视物理法则的特点,那些含有治愈能力的碎片汇入兰波的身体后,作用在兰波身上的水化异能依旧在我离开后发挥作用,而且将兰波的身体状况几乎保持在他被刺伤那天——这才瞒过了众人。
在兰波被暴尸荒野后,我又使用异能加快兰波身体的“腐败”现象。ma。fia们认为震慑目的达到后,提前几周将兰波埋入乡村公共墓地。
之后,就是和救间贯一一样的操作了。
时间回到现在。
兰波面无表情地看向我:“为什么救我?”
我开了个玩笑:“您不是说不再感到灵魂寒冷了吗,我来找您讨回我多买的秋裤钱。”
兰波对此毫无反应。
我尴尬地挠挠脸:“呃,就是直觉,我感觉不把您救回来后续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