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帘,那些灯光从我眼中尽数消失,只余深沉的黑暗涌动,
“没有人生来就是什么,人的可塑性可是很强的。‘与太宰不一样’什么的,这对太宰也太不公平了吧。“
在港。黑这个黑成墨水的地方,想不变得不正常才难吧。
“因为在港。黑,他会是这样的太宰。”也因为在你的身边,他会是这样的太宰。
森鸥外似乎真没想到我否定的是这点,因为这是包括他在内所有人的共识。但他听懂了我话后面的潜台词,
“小雫对于这种话题真的很敏感呀。”
“但是,”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锋利而危险,
“身处这里,又有多少人有选择的权利。在港。黑呆了那么久,小雫还存在着天真而无趣的想法吗?”
在那一刻,我切身感受到了这个男人身上的压迫感。
一般来说,对于太宰这种情况,找十几个心理医生都不为过——当然,在真切与太宰合作过后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一个天天想着如何自杀的孩子怎么看都不太正常吧。
然而,森鸥外身为医生对于太宰的心理问题置之不理,甚至有意地把太宰治引导、塑造成另一幅模样。
14岁的少年,价值观什么的还在形成阶段。尽管太宰有自己的一套世界观,但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总是会在不知不觉间模仿身边大人的做法。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原因,我很明显感觉到太宰治处理事情时总带着森鸥外的影子。
其实我很欣赏森鸥外的理性,但我并不赞同他把人当做待沽之物的冷漠。
在我看来,他口口声声说的最优解是一种傲慢。事物有千面,他预估的又是大千世界里的哪一个解法呢?人不能预知未来,由一只只蝴蝶煽动的翅膀造成的旋涡又会将这一“最优解”带向何方。。。。。。
我定了定心神,现在不是纠结“最优解”还是“半优解”的时候。说到底,他做的一切行动在目前为止都是有利于港。黑、甚至是整个横滨发展的,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评判他的所作所为。
这些纷乱的思绪在我脑中也不过闪过几秒钟,我顶着他犀利的目光开口道:
“并没有哦,我是指boss或许可以让太宰去到武器研发部门之类的开发新潜能。。。。。。毕竟太宰脑袋转的那么快。”
我想我的回答过了关,森鸥外又恢复到原来的假笑状态,“啊拉,年轻人的友谊可真好啊,小雫十句里八句不离太宰啊。让太宰知道了一定会很感动吧~”
我感到一阵恶寒,仿佛已经预见我惨淡的未来生活,赶紧止住话头,试图力挽狂澜:
“哈哈,森先生可真是说笑啊,我可没那么自恋地觉得自己是太宰的朋友。而且我已经是个十分成熟的人了。。。。。。”
森鸥外上下打量的目光和一言难尽的表情让我我感受到莫大的侮辱。
真不知道我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穿过来就是一副十几岁未成年模样,几年了也没怎么长。虽然永驻青春我很高兴但我也不是想要永驻未成年啊!
“啊——永远是幼女什么的,我可是很欢迎的~”森鸥外扭动着身子,又开始间歇性发病。
“林太郎太恶心了!”一个金发萝莉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小雫你不用管他!”
“欸——爱丽丝酱,不要那么无情啊。快看,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小裙子,特别、特别好看哦!”
金发萝莉用力地别过头去,而那个疑似我家首领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半跪在萝莉面前可怜兮兮地求她穿上。
真是不忍直视呢,森先生。港!黑内部都在流传爱丽丝是boss的女儿。。。。。。当然我对此持怀疑意见,且不说爱丽丝体内的水分与常人天差地别,而且她与森鸥外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我更偏向于爱丽丝是森鸥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异能体之类的东西。
“啊~爱丽丝酱~”
很好,忍不了一点。我立刻挺直腰板,用棒读一字一句地说道:“啊,工作汇报结束了,我先告辞了。谢谢老板,老板辛苦了。”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仍一脸痴汉的森鸥外。
看到我转身走后,森鸥外收起笑容,淡淡地感叹道:“是巧合吗,又没能得到小雫的个人情报呢。。。。。。”
“谁让林太郎那么讨人厌,活该!”
“怎么会?!爱丽丝酱不会嫌弃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