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黑暗中一个人影在走动。
站在榻边驻足望了一会儿。
又转身去衣柜拿出毯子盖在榻上的人身上,随后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榻上的人睁开眼睛,直起身子望向床的方位,手抓着毯子放在鼻下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冷香味。
宛如冬日寒梅。
凌柒的动作并没有隐藏,两人对对方的行为都心知肚明,但都默契地没有拆穿对方。
翌日。
双方几乎是同时睁眼。
等到听见凌柒出去的声音,比比东这才起身洗漱。
一整天,往常熟悉的身影不见了,比比东颦起眉头,这不禁让她感到些许烦躁。
恰好这时一名守卫上前传报,殿外有一名手拿教皇令的中年男子求见。
比比东皱思索了一会,拥有教皇令的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是该解决这个问题了。
启唇。
“带进来。”
“是,冕下。”一名身着深蓝长袍的男子进入殿内。
“拿下他手中的教皇令。”守卫上前一个劈手夺走男子手中的教皇令,并快步走上台阶,垂首单膝跪下,双手将教皇令奉于比比东眼前。
“冕下,属下已取回教皇令。”
“很好,下去吧。”比比东拿起教皇令,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是,冕下。”
守卫退到殿外候着。
“比比东……”
玉小刚自以为深情地喊着比比东的名字,却直接被比比东肃声打断。
“叫我教皇冕下。”
“是,教皇冕下。”
态度可说不上恭敬。
比比东眼睛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轻蔑地睨着底下站着的人。
“玉小刚,有话直说。”
许久不见,比比东的威严相较以往更甚,玉小刚后背冷汗直冒,周围隐隐约约的压迫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想下跪。
比比东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冷笑。
玉小刚和她的眼睛对视了一瞬便立刻垂下,那双锐利的粉眸似乎能看穿自己所有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