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宫廷,晨钟暮鼓声震彻天际。
天色尚未全明,宫门缓缓开启,金色的晨光自云雾间倾泻而下,映得殿宇恢宏肃穆。
苏辰被宫人唤醒时,怀中小妹妹还在安睡,他轻轻把她放在榻上,用被褥裹紧。小丫头的小手还攥着昨夜他削好的木环,指尖微微蜷起,口角带着稚嫩的笑意。
“睡吧。”苏辰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随侍者前往朝会。
一路行来,长廊静谧,檐铃叮咚。苏辰心头却不似表面宁静。
——魏征。
昨日的消息已传遍朝野,魏征虽服用了“无名药方”,病势好转,但他的身子骨到底是弱。若今日再于朝堂上直言逆鳞,恐怕更添气血损耗。
“不能任由他硬碰硬……”苏辰暗自捏紧手指。
这时,系统的提示声忽然在耳边响起:
【叮!主线任务更新:魏征今日将上疏,直言触怒天颜。】
【风险提示:体质虚损,若情绪激烈,寿命可能缩减三年。】
【任务:协助魏征渡过此劫,确保其不因过度耗损而折寿。】
【奖励:‘声望’+120;潜能属性点+1。】
苏辰心口一震,脚步微顿。
“三年……这是何等巨大的代价。”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渐渐坚定。
——
金銮殿内,百官肃立。
晨光透过朱红大门,映得殿内光影交错。李世民端坐龙椅,神色庄重,目光一扫之下,众臣纷纷俯首。
苏辰随几位皇子列于一侧,身形笔直,眼神却悄悄投向那一抹青色身影。
魏征。
他须发微霜,面容清癯,双目却炯炯有神。纵然身体亏弱,但只要站在朝堂之上,整个人便似长剑出鞘,锋芒毕露。
不多时,奏事官依序上前。文武百官交替启奏,李世民神色或沉或和。
忽然,魏征缓缓出列。
“臣有本要奏。”
殿内霎时寂静。
所有人心中都清楚,魏征之言,向来锋锐。
李世民抬眼,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卿但直言。”
——
魏征拱手,目光清明,声音却带着几分沙哑。
“陛下,臣以为,当下宫中礼制过于繁复,劳民伤财,不合长久之道。”
此言一出,殿上暗暗一震。
有人低声吸气,有人皱眉不语。
苏辰眼神一凝。
他明白,这正是魏征的本色:不计个人安危,只求直陈己见。
只是,他注意到,魏征握着笏板的手指已隐隐发颤,青筋暴起,呼吸急促。
——
【叮!宿主注意:魏征体力下滑,气血紊乱。】
【当前寿命损耗值:-1。】
苏辰心头一紧,暗暗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