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往事折磨的滋味并不好受,但萧启还能做什么?
一个人杀光所有的举旗党为父母报仇?
可他只是一个没用的东西,连得知真相都是靠着出卖色相。
他能做什么?
傍晚,血棘再次把他拉出门。
血棘在无人飞车上显得兴致勃勃,
“宝贝,今晚让你见识一下举旗党内部的洗脑会议。”
血棘带他去了一个会员制的酒吧,和昨晚的酒吧装修风格很类似,但这里更安静,更私密。
并且有严格的入场审核,明显是内部人员才能进的地方。
但血棘畅行无阻,笑着把他拉进了一个角落里的沙发卡座。
这里的音乐声不再是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而是安静流淌的轻音乐,灯光也更暧昧,伴着空气里飘散着的酒精气味,让人刚坐下就感觉有些醉意。
这里的人估计多数都不太清醒,也是最不设防的时候。
萧启刚坐下的时候,感受到正常轻微浮动的恨意,弥漫在四周,但还称不上浓烈。
大家都各自坐在沙发上,吧台上聊着天,就和所有正常的清吧氛围差不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大家就像是晚上下了班找个地方消遣一下。
“别着急,好戏总是要晚点才开场的。”
血棘笑着说,一边拉着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指。
“宝贝,你连每一根手指都那么好看,修长白皙得像玉石一样。”
萧启没有搭理他。
血棘细细地耐心地把玩着他的手,最后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萧启顺势推了他一把,把手抽回来了。
血棘也不恼,靠近他,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说话,就和昨晚一样。
“举旗党就靠着像传销一样的洗脑话术,操纵人性,让一群蠢蛋心甘情愿为他们牺牲。宝贝,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被他们的话术洗脑吧?”
萧启依然沉默。
血棘低笑,
“如果真能被洗脑的话,也挺好的,那你迟早会是我的。”
萧启嘲讽他,
“你要演戏就只演一天?”
“我可没有在演戏,我对你再真心不过了,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这样待遇的人。”
萧启冷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萧启下意识拿起手边的酒杯,被血棘按住,血棘递给他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宝贝,这里的酒有亢奋剂,你最好别喝。”
又过了大概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整个场馆内的音乐节奏渐渐加快,鼓点更为密集,敲打在被酒精浇透的灵魂上,整个场馆就像燃烧了起来。四周的灯光也变得更加明亮刺眼,令人炫目,酒吧中心舞台的灯光更是彻底亮了起来,萧启和场内的人一起看向舞台中心的方向。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子走了出来,是昨天血棘说的鸩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