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黏腻的视线总算有了动作,过了一会,萧启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调酒师把提前调好的酒端在他面前。
男人晃动着酒杯,看着萧启,同样笑意盈盈的,
“怎么称呼?”
打量萧启的视线更加肆无忌惮,萧启不自在得像在广场裸奔。
萧启没搭理他,他现在烦躁得很,就算下一秒死在这里他也不在乎了。
男人侧过身,俊美又带着凌厉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浑身的邪气和眼底的冷意中和得恰到好处。
复杂,危险,多疑,又充满吸引力。
但萧启似乎对他不感兴趣。
“理理我?”
萧启满脑子都是刚刚调酒师所说的美色,越是没有规矩限制的地方,原始的欲望就会展示得越强烈。萧启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痛恨自己的长相。
男人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萧启看向他。
男人的眼睛阴冷得像毒蛇,
“来做交换总要有点诚意,你说是不是?”
萧启一把拍开他的手,
“我没答应这个条件。”
男人靠近他,在他耳边轻笑,
“宝贝,你还有什么可以交换的?”
语气暧昧得像在床上耳鬓厮磨的情人。
是啊,萧启还有什么可以换的,钱?这里似乎不需要。权?他给不了。那就只剩下色了。
萧启进来这里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早就走投无路了,就算这里是地狱他也要走进去试一试。
这家酒吧非下城区人不可入,而且极其隐蔽,能进来的人都是真正想尽一切办法的穷途末路之徒。
男人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草!萧启真的强行忍住才没有给他一拳。
萧启再次怒了,男人像是看出来他的想法,趴在他肩上笑得一抖一抖的。
“宝贝,告诉我你的名字。”
萧启咬牙切齿地说,
“引。”
“嗯,你这单我们接了。”
男人用手背摸了摸萧启的脸,
“对了,我叫血棘。”
“你要我做什么?”
男人整个人几乎都要趴在他身上,后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席卷了吧台,扫荡了酒吧最后一片清静之地。
“宝贝,有地方住吗?”
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极其兴奋的尖叫,萧启顺着人头攒动的地方望去,舞台下的人像野兽一样两眼放光,透出最原始的□□,一种在动物狩猎时才会流露的兴奋感。
下一秒,萧启就看到了台上纠缠了两道身影。
纵使萧启在下城区生活得再久,也没有见过这么原始的像看动物世界纪录片一样的场面。
他对人类的认知再次刷新了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