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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名上(第3页)

何问名,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很快坠入了梦乡。

石室内不见天日,柳鸣镝是被烛火晃醒的,何问名穿戴整齐盘腿坐着,一看见他睁眼,便道:"你醒了?我有事跟你说。"

她把琴囊背上了,语气平淡,俨然一副要与他阔别的样子,柳鸣镝睡意消了大半,急忙用手撑着坐起来,正想开口询问,忽然感觉胳膊一阵酸麻,上半身重重地摔回垫子上。

这一摔来得莫名其妙,把何问名也看懵了,柳鸣镝是个要面子的人,脸上顿时挂不住,也没去细究异常,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来了,在何问名面前站得稳稳当当的,极力证明刚才只是个意外:"睡觉压到胳膊了,有点麻。"

何问名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点点头,依旧叫他坐下,柳鸣镝端端正正坐好了,她开口道:"其实唐门的人跟踪你,是因为我拿了他们的宝贝,我同别人打过赌,要把这件宝贝带回恶人谷,眼下唐门追缠得紧,我即刻便要出发,你也跟我一道去。"

柳鸣镝着实听愣了,且不说他为什么也要去恶人谷,他跟何问名之前压根不认识,她拿了唐门的东西,唐门找他做什么!

他急道:"等会,是你拿了他们的宝贝,那他们为什么跟踪我?"

何问名不慌不忙,似乎早就料到有此一问,她平静回答:"没错,你与我萍水相逢非亲非故,他们之所以追着你不放,是因为我拿宝贝的时候使了个障眼法。"

见柳鸣镝一脸茫然,她指了指背上的琴:"莫问琴谱第九式,平沙落雁,此曲能操控他人心神,在对方精神放松时施展效果最佳,那晚我本来想催眠那个唐门弟子,但他警惕心太高,我无从下手,只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她微笑地看着柳鸣镝:"我先前只听说霸刀弟子身手敏捷来去如风,那天晚上真叫我开了眼界,别说对面只有一个人,我看哪怕十个人也追你不上。"

柳鸣镝哑了半晌,终于明白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敢情他睡觉的时候被人提溜了起来,在无知无觉的状态下闯进隔壁客房,又夺了宝贝逃之夭夭,难怪他昨天起床后觉得困乏无力,原来折腾了一宿!

他本以为唐门找茬是自己惹下的旧怨,以为眼前的姑娘是救命恩人,没想到真相全都颠倒过来,她才是罪魁祸首,无缘无故无冤无仇,竟然拖他下水,做的还是偷窃和抢劫这等不光彩的事,他的清白都毁了!

见何问名脸上仍带着笑,好像全然不觉得利用他是多么可耻的事,他怒从心起,腾地站起来:"你偷了人家东西,又借刀杀人害我被冤,现在还要我随你去恶人谷,究竟是何居心,难道我被你害得还不够吗!"

何问名惊讶地仰头看他:"我害你做什么?唐门已经把你我视同一伙,你跟我去恶人谷,一路上有个照应,免得他们加害于你,这还不好么?"

这是什么歪理?柳鸣镝气极了:"你反倒是为我好了?真为我好,为什么要利用我偷东西?唐门要加害于我,难道不都是因为你?"

何问名沉默了,柳鸣镝气得发昏,低头四处寻找自己的武器,最后只找到了一把短刀,想必昨天何问名救他的时候太过仓促,刀鞘和长刀都遗落在了原地,这不打紧,他回广都镇再寻便是,还要跟唐门的人说清楚,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正准备把短刀插在腰上,何问名忽然开口了:"其实我很早就见过你,在太原的茶馆,你说久闻秦娜娜姑娘大名,想听一曲《天仙子》,我没听过这曲子,随手弹了一首别的,你大声叫好,还爽快地给了五两银子,殊不知你既没听到真正的《天仙子》,也没见到真正的秦娜娜。"

柳鸣镝吃了一惊:"竟然是你?为何是你?那秦姑娘。。。。。。"

"她当然好好的,我只是一时兴起,想坐坐她那个位子,从来没有那么多人听我弹琴,挺新鲜的,第二天我便把位子还给她了。"

她说得轻松,好像是孩童的无聊之举,柳鸣镝却面色愤慨:"秦姑娘身世凄苦,我早有耳闻,所以才想接济一二,你冒名顶替她弹琴就罢了,客人的酬金怎么能拿她的!"

何问名笑出了声,但紧接着开始咳嗽,她用手按了按胸口,抬眼道:"曲子是我弹的,酬金自然该我拿,你好歹也是江湖人,凡事无论对错,各凭本事,这个道理都不懂?"

柳鸣镝怒极反笑:"好好好,是我柳某人没本事,没在那时候就看穿你的真面目!"

何问名垂下眼帘,语气还是淡淡的:"我说这件事是想告诉你,我早就认识你,所以也多少知道一些你的事,你去年加入了浩气盟,在司空仲平手下做事,最近元风禁狱出了事,你来成都是为了递消息。。。。。。"

柳鸣镝大惊,元风禁狱是关押恶人谷俘虏的地方,上个月逃走了一批重犯,玉衡座下弟子都在四处追查,何问名竟然知道这件事,难道她也牵涉其中?

恶人谷里应外合帮助犯人逃走不是没有可能,柳鸣镝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大阴谋,他的声音因无法置信而颤抖:"难道你是故意让我惹上唐门,好叫他们把我绊住?不,你是想借他们之手把我解决掉,不让案子查下去是不是?"

刹那间,他的脑子里突然响起很多声音,鹰扬谷码头船桨荡波的声音,元风禁狱里犯人吼叫的声音,有人跟他说三思而后行,切忌意气用事,有人跟他说善恶难辨,切忌轻信他人,恶人谷污水横流之地,怎么可能长出一朵纯白之花,他真是太糊涂。。。。。。

冷汗不住地从额头流下来,胳膊又开始发麻,他右手几乎握不住刀了,何问名看出他不舒服,刚解下琴囊,柳鸣镝的刀搁在了她脖子上。

他已经脸色苍白了,是毒发的前兆,暗巷里唐门布下的天罗地网他并没有完全躲过,一枚透骨钉无声无息留在了他的右臂,何问名当然清楚这一点,但她同时也清楚,柳鸣镝是不可能让她把琴拿出来了。

搁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重量不轻,柳鸣镝已经快握不住了,何问名轻轻扶了一把,让刀锋安全无虞地对准自己的喉咙,她平静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元风禁狱没有关系,你别想太多,我话说完就走。"

"我知道你来成都干什么,自然就知道城内有人与你接应,你一离开客栈,就可以从官道进城,唐门没机会下手,他们全心全意盯着你,我正好带着宝贝从另一个方向离开,这样一来万事大吉,我也估摸着唐门的人没那么蠢,盯你个两三天就会发现不对劲,转头另找线索,不过那时我早就出了剑南道,他们想追也难。"

何问名微笑道:"你看,我原本的计划是这样,可是你偏偏不进城,还把唐门的人叫出来当面对峙,我不能眼睁睁看你送死,只好也回来了。"

短刀掉了下来,柳鸣镝痛苦地倒在草席上,何问名摸了摸他的额头,叹气道:"你体内余毒未清,虽不致命,但也够你难受一阵了。我害你受了冤枉,但你也冤枉了我,你手臂中了一枚透骨钉,我腿上也受了一箭,本来想着路上可以相互照应,现在看来是不能了,你我两清,各听天命吧。"

她说完,重新背上琴囊,扶着石壁慢慢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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