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嘉逸啧啧两声,把手机屏幕怼到梁牧泽面前:“看,句句有回应,他肯定喜欢我。”
“…………”梁牧泽决定当一回清醒的恶人,“句句有回应,但句句难听。”
连嘉逸自动屏蔽自己不爱听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可自拔,“他本来说话就没好听到哪里去。”
沈岁鸢骂骂咧咧的过程中抬眼扫了圈门口这群“妖魔鬼怪”,视线在横幅上停留一秒,瞬间发出了一阵爆笑:“我不行了妈的!这什么乡村企业家剪彩品味!”
梁牧泽还在心疼自己的发型,试图反击:“你懂个屁!这叫接地气!喜庆!没品!一个两个太没品了!”
“我觉得可以挂在加一家门口。”萧辞攸捋了捋头发,开始提馊主意,“让他天天过春节,感受这份喜庆。”
“?有病啊。”
一直处于人外的秋子璇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把扯过横幅,三下五除二团成一个皱巴巴的球,干脆利落塞进后备箱里,“行了,还有十分钟。”
“还有十分钟干啥?”
“登机。”
“?。”
众人瞬间炸锅,七手八脚地塞行李上车,一场堪比灾难片的大战就此上演——
“我□□操,我鞋掉了!谁他妈踩我新鞋!”梁牧泽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转两百给我。”林无霜趁乱添乱,一边笑嘻嘻往车上挤,一边不忘朝对方伸手。
“熏死我了,萧辞攸我早晚把你香水全摔了……”张知骁捂着鼻子,发出了强烈的控诉。
强迫症晚期的秋子璇默默把摆得七扭八扭的行李重新整理好。
沈岁鸢似乎在跟阮误生分享她的骂人经验,其场面看着很像暴走泼妇在训斥无动于衷的窝囊废。
“你们别吵了好吗……”李嘉行无奈承担起指挥官的角色,觉得自己跟他妈带了一群娃一样。
连嘉逸最后上车,关门瞬间,车子扬长而去,留下后备箱缝隙里顽强露出的横幅的闪亮边角。
车子驶上公路,梁牧泽终于整理好自己炸吊天的发型,开始叽叽喳喳分享自己找横幅的艰辛历程。
旁边的萧辞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香水味在密闭的车厢内更加浓郁。
这引来了张知骁关于空气污染物浓度超标的科普以及副驾上沈岁鸢的夸张咳嗽以表抗议。
秋子璇戴着耳机听歌,与靠窗看风景的阮误生形成呼应,两人仿佛与世隔绝。
李嘉行冷静开车,偶尔从后视镜观察这群活宝,嘴角挂着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终于到达机场,在打开后备箱的瞬间,因为塞得太满,被团成球的横幅“嘭”地弹出来,收获了路人的目光。
“……”连嘉逸嫌弃地再次把它塞回去,不忘警告道,“梁牧泽,你以后再整这些你等着被我踹山沟里去。”
排队等安检,沈岁鸢看着比自己命都长的队伍瞪大了眼,开启骂骂咧咧模式:“这下是真的我的追求者排到法国去了。”
好不容易轮到他们,萧辞攸的香水瓶还因为包装太过醒目被工作人员质疑。
萧辞攸小发雷霆,在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憋出一句申诉:“这个工作人员真没品!这可是最新款!”
几人位置都被安排在一块,发现自己位置不在阮误生旁边的连嘉逸绝望地去威胁梁牧泽换位。
“hello。”连嘉逸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小哥哥一个人吗?”
阮误生沉默了一下:“半个。”
“好特别呢。”连嘉逸主动找话题,“脑浆晕晕的,昨天凌晨两点睡的。有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