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顺说“总之呢,都是这名字给害的。大姐叫一英,二姐叫二英,我要是叫三英的话,可能早就嫁出去啦!”
“对了,妈!你有没有说我的名字叫金熙珍?”
“我有,所以你好好表现。那个人是1970年属狗的,八字也跟你很合。”
“什么?1970年生。可恶,那不是老头子吗?”金三顺瞬时嫌弃。
但金三顺妈妈怼她道“要我拿便桶给你吗?”
“什么便桶?”
“你现在是吃饱了撑着需要上大号吧!尽说蠢话。”
休息天,又是被母亲催着相亲的一天,金三顺拿出了最好的状态出发了,穿着一件女士套裙出席,衬衣恰好的收腰还能凸显出她的曲线。金三顺自我加油道,“今天我就努力一下。”
金三顺早早地来到了相亲的地点,可惜相亲对象迟到了,她拿着相亲对象的照片,嘟囔着“看你这么帅的份上,就再等等,如果让我发现照片作假,那我就一分钟立马走人。可是为什么偏偏选在这家饭店,真是不吉利。”
这时相亲男出现了,问道“是金熙珍小姐吗?”
让金三顺眼前一亮,秒变淑女地说道“是。我就是。”
相亲男诚恳道歉地说“真的很抱歉,我来的路上,看到一起交通事故,为了停下来帮忙,所以来晚了。”
“是。”金三顺单薄的脊背挺的笔直。她的长发扎了起来,细眉明眸清丽,唇红如樱。她的气质极好,衬衣恰到好处的落到锁骨下方,精致白皙的锁骨线条延伸到深处。白衬衣整洁又干练,高腰半身裙勾勒出细腰长腿。
“很抱歉我迟到了,真心地向你道歉。”
“没关系啦!”金三顺不仅原谅了他的迟到,连说话都变得温柔了。“其实相亲哪有什么重要的,救人一命比较重要嘛!你做得真好!不知道首尔市有没有颁发好人好事奖。”不断夸奖对方和露出娇羞的笑容。
“你能够理解,真的很感谢。”
相亲男出乎意料地很合金三顺的眼缘,不只是相貌周正,谈吐间的温润谦和,连同举手投足里透出的稳重,都让金三顺暗自松了口气。
两人面对面坐下,聊得很开心,一来二去都很有好感。
金三顺卯足了劲想展现最好的自己,满怀幸福地讲起过往的经历,介绍引以为傲的兴趣,同时和相亲男进行良好的互动。
相亲男也给予了她尊重,会满脸笑意地倾听、充满好奇地发问。
不远处的玄振轩也在这家酒店的咖啡厅相亲,虽然他不想结婚,也以最差的态度吓跑了无数的相亲对象,但还是抵不过母亲罗社长的坚持与目前这位相亲女伴相亲,这次玄振轩同样的态度不热衷。
“差不多从三年前,我就开始参加那个聚会了,偶尔会听到关于您的事情,据说一开始振轩先生也常来参加,最近怎么都不来了呢?”
玄振轩没回答,这次他搞砸相亲的套路是点出对方整容的事,“哪些地方有整过?”
“咦?”
玄振轩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却说着恶毒至极的话“眼睛?鼻子?下巴?”
没想到相亲女伴太有涵养了,竟然面不红心不跳的稳坐着跟他掰扯说道“鼻子还有颧骨。”
玄振轩糟糕的表现并没有吓退对方,搞到他郁闷了,那么恶毒的话对方竟当风从耳边吹过一样无所谓,他继续损人地问道“在哪里做的?日本吗?
“对。”
“听说鼻子是清水的真树做得最好。”
“对,我就是找他做的。”
“那很好。”玄振轩欠揍地调侃完对方脸上动刀的地方,又继续使坏了,那眼神明显不只在人家脸上转悠了,直接向下,又极其油腻地建议对方“你可以不必去做丰胸,我比较喜欢胸部小的女人。”
没想到对面的女人没有翻脸,还耐着性子换话题说道,“听说您经营的那家餐厅,改天我想过去看看。在我们聚会里消息早就传开了,听说那里氛围好,东西又很好吃,特别是甜点,听说犹如艺术品一般。”
在这样的气氛下听到对方夸他餐厅好,玄振轩还有心情小得意地笑了,“这样啊,看来要给糕点师傅加薪了。”接着,玄振轩借口说“我想去一下洗手间。”就此打断了对话,只能另寻他法了。
玄振轩烦闷地解开领带,这一切都让他觉得窒息。
玄振轩转身走着走着恰好也看见了金三顺正在相亲,她甚至装淑女在可爱地笑着。他还停下脚步八卦了一下,但金三顺聊得太开心了并没有注意到走过去的玄振轩,此时的金三顺在给相亲男科普甜点师工种。“制作面包的叫Boulangerie,做甜点的叫作Patissierie,也有人说Patissier。做巧克力的叫Chocolaterie,还有做果酱跟糖果类的叫fisene,做冰激凌的叫Glacerie。我是其中做甜点的Patissier。”
“将来拥有自己的店是我的梦想。”金三顺自信地说出自己对工作的热爱和设想。
看着金三顺美丽的脸庞、羞涩的表情,相亲男不仅认真地倾听了她的工作介绍,还对她表达了欣赏。“跟熙珍小姐结婚的人一定很幸福。随时都可以吃到手工制作的蛋糕和巧克力。”
两人聊得越发投机,金三顺感觉这次相亲有戏了,结婚似乎也不是一件艰难的事情了。
走去洗手间的玄振轩在想,这是怎样一个女人啊,这让他又想笑了。在厕所里,他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三顺的滑稽场景,那天走进男厕,他就听到女人的哭声,自己忍不住就一直敲门,开门看到了一脸花脸的金三顺,他感叹说,“在失恋的饭店里相亲,真不愧是金三顺。”
忽然,这件往事给了他一个解决相亲麻烦的灵感,当他看到同样和他一样在相亲的金三顺时,他太自以为是,在他看来相亲都是磨人的,一个坏念头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他想以恶作剧的方式“帮”她,也有了让金三顺成为挡箭牌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