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秘书从餐厅眼线那里获知金三顺离职了,正将此事向罗社长汇报。
“什么?金三顺小姐已经辞职了?”
“嗯。”
“为什么?”
“应该就是为了熙珍吧!已经分手了还继续留在那里很尴尬不是吗?”
“那个臭小子,我说那么多次他还不听。”
“不过……据说昨天金三顺小姐的母亲到餐厅大闹了一场。”
“大闹?你说金三顺小姐的母亲?”
“是的。”
“那个家伙会不会闯祸了?”
“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
尹秘书推测“该不是让她怀孕了吧?!”。
“我的天啊!”罗社长此刻最怕的推测,她自然是多虑了,他的儿子只是有点失心疯。
然后玄社长他又尝试把玩偶随机送给路上的一个小女孩,“小朋友,你想不想要这个?”
“我不是小朋友。”
“同学,这个你拿着吧。”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可爱。”
“我不喜欢娃娃。”却被小女孩骄傲地拒绝了。
“你不去上课在干吗?”
“我现在去补习班呢,真是个怪叔叔。”
小女孩回嘴的样子又让他联想到了金三顺,他脱口说出“小丫头,长大了像金三顺”
大街上,不远处的小货车水果摊上,磁带机里播放着“三石”之曲,听到收音机中呼叫三石的声音就赶快跑去看的玄振轩,真把自己当成三石了,玄社长觉得今日他遭遇的一切都能让他联想到金三顺并烦心加重。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把人家磁带机给拆了。
玄振轩越发反常,都忘记金三顺离开餐厅,还把公仔猪三淑带去甜点后厨。“金三顺,这个拿回去,还有,什么时候拿回自行车?”
仁玉戳破了他的白日梦,回到“三顺姐不是辞职了嘛。”
玄振轩轻顿片刻,才说道“你再坚持一下,已经在找糕点师傅了。”
长久以来压在金三顺心头的那块巨石,就以这样不可思议的姿态悄无声息地挪开了,像是连日阴雨突然放晴,阳光穿过云层落在肩头,连空气里都飘着松快的味道,她立马大张旗鼓的开始准备新的生活,金三顺去理发店做了一个漂亮的发型,还去化妆品专柜试了瘦脸妆容,虽然上脸试了一堆彩妆产品,但因为她向来节俭最后也只咬牙买了一管口红。
今天是刷新自我的第一天,所以金三顺特意点了无糖咖啡。申请改名字时,金三顺有两次的犹豫,第一次就像她说的因为年轻的时候一位名叫熙珍的钢琴老师曾给过她温暖得慰藉,这份记忆像颗种子埋在心底。所以当她终于下定决心改名时,‘熙珍’二字几乎是本能般浮现在脑海--那是她对美好过往的向往。
表格上面需要她填写申请理由,她顺势回顾了一件悲惨往事,并在申请理由一栏写了这个故事:请问知不知道关于金三顺的悲惨传说。有一个名叫金三顺的女大学生去参加联谊,几杯酒下肚,男同学就拿她的名字取笑她,心里受到伤害的女学生哭着跑了出来,坐在回程的出租车上,司机问她“这位同学你长得这么有福气为什么要哭呢”怎么?男朋友惹你生气了?“不是。”“那是怎么了你还这么年轻。”“我的朋友一直取笑我说我的名字土里土气的。”“这样你就哭了,又不是小孩子。”“你自己亲身经历看看嘛。”为什么因为自己的名字而伤心?然后司机自顾自的安慰说,“名字到底多难听啊,只要不是叫金三顺,那都有什么呀!”金三顺放声大哭“哎呀,真是的,这位同学,啊,真是的,干嘛为了名字哭得这么伤心?”最后金三顺就从出租车上跳了下来,结束了生命。
可当她意外卷入与玄振轩、柳熙珍的情感漩涡后,这份向往突然变得复杂,为了避开那段剪不乱理还乱的纠葛,也为了摆脱往事的裹挟,她在申请表上划掉了‘熙珍’,改填‘好罗’。可是真正要把资料提交的最后一刻,她还是后悔了。最终,‘好罗’被划去,‘熙珍’重新出现在纸上。
金三顺梦想活成金熙珍时,柳熙珍则在期盼活回以前的自己。
玄振轩这边和柳熙珍带着美珠去买玩具,柳熙珍想和美珠重变亲近,为孩子挑选了看医生版本的过家家玩具。但美珠指名还要买厨房版本的,玄振轩若有所思,他明白美珠的选择是受了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