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因为自来也和鸣人的回归,似乎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期待感,尤其是对于那些知晓鸣人过往和“三忍”之名的人们而言。
良乡对于这种宏观的氛围变化并不太敏感,他更在意的是眼前具体的人和事。比如,那个大大咧咧出现在旗木宅门口的白发老帅哥(没人反对,对吧?)。
这天上午,良乡正准备出门进行日常的体术练习(绕木叶负重跑,卡卡西布置的功课),刚拉开院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堵在了门口,几乎遮住了所有的阳光。
“耶呃?这不是我们的小良乡吗?两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嘛!”自来也洪亮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他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良乡,脸上带着那种惯有的、略带促狭的笑容。“喂……小良乡,有没有想我啊?”他说着,还习惯性地想伸出手去揉良乡的脑袋。
良乡的反应快如闪电!他猛地向后小跳一步,精准地避开了那只“魔爪”。同时,他那对雪白的狼耳警觉地向后抿了抿,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他小巧的鼻翼微微抽动了两下,然后非常直白地、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你身上有一股刺鼻的胭脂味……”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具体,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酒味。混合在一起,很难闻。”
自来也:“……”
他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瞬间石化、碎裂。他下意识地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好像……是有点?昨晚“取材”结束时,那位居酒屋的老板娘确实热情地……咳咳(会被和谐的)!
“呃……这个……”自来也尴尬地收回手,挠了挠他那头狂放的白发,试图挽回形象,“这是……这是成年男人历经风霜的证明,是艺术的芬芳!你不懂……”
良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嫌弃丝毫未减,尾巴还无声地甩了一下,表达着“离我远点”的无声抗议。他对“艺术の芬芳”敬谢不敏。
自来也败下阵来,讪讪地让开道路。良乡像避开什么污染源一样,从他身边快速溜过,跑远了。自来也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郁闷地嘀咕:“这小子的鼻子……还是这么不给面子啊……越来越不可爱了。”
傍晚,旗木宅。
卡卡西罕见地没有瘫在沙发上看书,而是坐姿稍微端正了一点,看着对面正在认真擦拭忍具的良乡。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给良乡专注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
卡卡西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他用他那特有的、慵懒中带着一丝认真的语调开口:
“嘛……良乡。”
良乡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冰蓝色的眼睛看向他,狼耳微微转动,表示在听。
“你有没有……去忍者学校系统的学习、或者说体验一下的打算?”卡卡西问道。
良乡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我每天都会去的。”他指的是他经常跑去忍者学校外围的树上,观察孩子们上课、训练,或者等水门(小时候)放学。那里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熟悉的“观察点”和“等人地点”。
卡卡西:“……那只是去‘看一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次不一样。我是说,像那些学生一样,真正地走进去,坐在教室里,跟着伊鲁卡老师学习最基础的忍者知识、团队协作,还有……嗯,如何更好地融入集体。”他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良乡的眉头微微皱起,冰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明显的困惑和一丝……抗拒?“去哪里上学吗?”他无法想象自己坐在一群人类小孩子中间的样子。那感觉……太奇怪了。像一头狼混进了羊群(虽然那些“羊”可能会用忍术打人)。
卡卡西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挠了挠他那头乱糟糟的银发,语气带着点难得的……歉意?(或者只是懒得找借口的坦诚?)
“其实我很早就有这打算的,”卡卡西说,“但考虑到你的特殊性……”(其实是每次都忘了,或者觉得麻烦,懒得提这事),“……才拖到现在问你。不过根据你的现在年龄(15岁),你要去和那些六七岁的小豆丁一起从头学起,貌似确实不怎么适合……可能会觉得无聊,也可能会吓到小朋友?”
他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或许……你可以换个身份,跟着伊鲁卡老师帮点忙?比如帮忙整理训练器材、指导一下最基础的体术姿势(反正你体术还不错,不咬人就行)、或者……就当个维持秩序的‘助教’?伊鲁卡是个很有耐心和包容心的人。应该也能在帮忙的过程中,学到一些在课堂之外的东西,比如……如何与人相处。”卡卡西意有所指。他觉得良乡需要学习的不只是忍术,更是如何作为一个“人”在群体中生活。
良乡沉默地听着,冰蓝色的眼睛低垂着,似乎在思考。去学校……帮忙?和伊鲁卡老师?还有那些……小孩子?
他的脑海里下意识地闪过了日向花火的身影。那个在街上能精准捕获他尾巴、让他无所适从的小恶魔!
但是……他好像偶尔也远远看到过花火在学校里的样子?穿着忍者服,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听课,练习柔拳时也一板一眼,对老师和同学都显得很……文雅有礼?完全看不出街上那种“小霸王”的气质!是因为家族的原因吗?需要维持日向宗家大小姐的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