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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会选择我吗（第2页）

林散忽然抬起头，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情，学着马戏团办成小丑的主持人模样，语气兴奋地说出来简单却又能轻易掠夺性命的规则。

“看到那个蓝色按钮吗，对应的是蓝色项圈；红色按钮对应红色项圈，手拿遥控器的人是裁判。”

“按下哪一个，对应的项圈就会被上方牵着的绳索吊起。不过要是十分钟内没有做出选择……”

林散偏过头扫了舟云霁一眼，“那就……都会～死～哦～”

话落，地下室陷入死一般的沉默，连黄通怒骂的声音都被按下林暂停键。

林散却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自顾自地抬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二颗扣子，原本只是些许露出的湛蓝色项圈此刻完完整整地出现在眼前。

而舟云霁也才注意到穿着校服，扣得严严实实的黄通，领口不显眼的鲜红色。

两个项圈外形材质看起来极为相似，比舟云霁一直带着的血干后般猩红色项圈粗上几倍。

“老师～时间已经过去四分之一了噢，还在想其他东西吗？”林散的声音轻松到像是项圈根本就不在他脖子上一般。

但本来就被栓住腰挂在离地四米距离的黄通就做不到这么淡定了。

“啊——我、我不要死，舟老师，救我啊，你还在犹豫什么？！林散就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你杀了他，我……我们都能活下去！”

黄通鬼哭狼嚎地在空中挥着手想要吸引舟云霁的注意，却又因恐高而不敢有更大的动作。

“哦呀，看来黄选手很想拉票嘛～像我这样开明又会变通的游戏设计师不多见了哦，那么～”林散顿了一下，笑嘻嘻转向黄通。“我就大发慈悲地再加一个拉票环节吧！有请——”

“黄选手开始拉票，限制时间——十分钟！”

“不是……只剩十分钟了吗？”舟云霁下意识地提出疑惑。

“没事的啦——老～师～我这种用真心来打动裁判的选手不需要，而且裁判先生……”

林散意味深长地看了舟云霁一眼，眼中挑逗的意味明显的舟云霁都看得出来。

“不是……最喜欢我了吗？”

“林、林散就是个疯子！”黄通的嗓子早已哑的喊不出来，林散作为一位善解人意的主持人破例把他放了下来。

已经腿软到站不住的黄通狼狈地瘫坐在地上，但语气中的刺却是没有软下半分。

“玩这种神经病的游戏，随意左右他人生死！”黄通顿了一下，想到舟云霁方才一把推开林散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笑。

像是在考试试卷上遇到的题他都在一本本练习册里写过时的心态，他的笑带着胜券在握的蔑视。

黄通恶狠狠地开口：“他……林散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痛快的表情印在他扭曲到陌生的脸上，像是要彻底撕碎林散一般，牙齿都快要咬碎。

黄通还嫌对林散的伤害不够大，继续说道：“上周他在日记里写……是无意，对……无意。你知道他写了什么吗？”

“他写‘舟老师今天又夸我了，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哦，还有更恶心的‘舟老师今天穿的是那件粉色的卫衣，很可爱’。”

“作为一个老师被学生暗恋，还是一个同性学生！是不是听得都想吐了舟老师。”

黄通说到最后，每个字都咬地死死的，带着歇斯底里的味道，仿佛是世代仇人般把林散贬低地一文不值，是比有传染病的流浪狗还要遭人厌恶的存在。

“舟老师，我知道你是怕丢了工作才没有吱声吧，但我看到了……”黄通盯着林散，眼神恶毒地像是要在他身上挖出一个洞。“他亲了你！是不是个变态！”

说完最后一句，黄通也没有力气了，只能带着憎恶的眼神看着林散，牙齿咬地死死的，像是一只充满攻击性的野狗，全没有了平时的状态。

“你……看见了……为什么我问你你不说。”舟云霁的第一句话就超出了黄通的预期。

既然有人站在他那一边了，不应该立刻抛弃林散吗，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还是……他也怕林散？

但他也没办法强迫舟云霁，知道自己不占理：“我……我……噢，我觉得这是个很恶心的事，怕你膈应。”

蹩脚的借口连舟云霁都一眼看穿了，但他也没说出来，只是平静地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