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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与寂静的碰撞2（第2页）

他放弃了所有防御姿态，球拍在身前划出一道极其隐蔽、短促迅疾的弧线！不是抽击，不是切削，更像是一种……轻柔的“卸”与“引”！

啪。

一声轻得如同叹息的击球声响起。

迹部那挟着毁灭性能量、足以击飞球拍的“破灭圆舞曲”，在接触律球拍网线的瞬间，仿佛撞进了一片无形的、粘稠的深海！

所有狂暴的动能和旋转，如同被一只神明之手无声地抹去、吸纳！

那颗气势汹汹的网球，在律的拍面上只停留了刹那，便被一种诡异的力量轻柔地改变了方向，带着一种被彻底“驯服”后的温顺，贴着球网的上沿，划出一道低矮、迅疾、却无声无息的弧线！

没有旋转！没有弹跳预兆！如同被剥夺了所有物理属性的幽灵！它紧贴着球网，朝着迹部发球后还未来得及完全回位、靠近边线的空档死角，急速坠落！

迹部淡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他引以为傲的动态视力清晰地捕捉到了球的轨迹，但那轨迹太平直！太“静”了！

静得让他的身体失去了对落点和速度的准确判断！他强行扭转重心，爆发出极限的速度向边线扑去！修长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那飞掠而过的球影！

指尖擦过空气！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露珠滴落草叶的声音响起。

网球紧贴着边线内侧，轻轻地、无声无息地落在了界内，然后……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微微弹跳了不足一厘米的高度，便彻底静止不动。

没有滚动，没有声音，仿佛它生来就躺在那里。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球场。

夕阳的最后一缕金辉，恰好落在那颗静静躺在边线上的网球上，为它镀上了一层神圣而诡异的光晕。

“Game……SetandMatch……”裁判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丝敬畏，艰难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Abewins……6-4！”

轰——！

短暂的死寂后，是山呼海啸般的哗然和惊呼！

“赢……赢了？！”

“那个安培律……赢了迹部SAMA？！”

“刚才那是什么球？！‘神明的静寂’？连‘破灭圆舞曲’都……被‘静寂’了？！”

“太……太可怕了！”

向日岳人激动得跳了起来，用力摇晃着身边还在发懵的宍户：“律赢了！律真的赢了迹部！你看到了吗亮！‘神明的静寂’！太帅了！”

宍户亮呆呆地看着场上，琥珀色的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撼。

他亲眼见证了迹部那毁灭性的力量，也亲身感受过律那令人绝望的稳定。

但最后这一球……那将“破灭”化为“静寂”的终极一击，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这不仅仅是防守，这是……掌控！绝对的掌控！

他看向律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震撼、敬畏，还有一丝被远远抛下的不甘。

忍足侑士推了推滑落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灼灼生辉，带着棋逢对手的兴奋和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将对手最强的力量化为己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是将其彻底‘静寂’、化为终结的武器……安培律，你的网球，静寂得……令人毛骨悚然啊。”

他看向律的目光，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和挑战欲。

“律君！无声的球！赢了！赢了帝王！”

芥川慈郎完全清醒了，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像发现了稀世珍宝的孩子，兴奋地抓着围网又叫又跳，“慈郎要接！一定要接到！律君！教我！教我那个无声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