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
“myfriend。”
“谢谢你。”李古酌努力接受他的好意。
刘长阳看着他惊慌的小脸眉毛簇成一团,“不用有心理负担,我本来就不爱吃。”
李古酌闻言才稍稍舒缓,向他报以浅浅的诚挚的微笑。
刘长阳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晚饭,拿着演算纸,看李古酌的解题思路——他硬生生算了前七项,于是猜想得数为π2,之后换了其他方法,却都得不到答案,又返回最开始的硬算模式,直到总和超过了1。58,猜想错误。
“我试着给你讲,但不一定能讲明白,有很多点还没有学。”刘长阳取出一张白纸。
sinxx=……
因式分解得……
令x=0得……
综上,左式=π方6。
“证毕”,刘长阳潇洒地写下这两个大字,满意地向后倚去。
“这步是公式直接展开吗?”李古酌指着泰勒展开式问道。
“对,这个高二才学,你初步明白思路就行。”
“嗯。”李古酌专注地看着刘长阳的步骤,“阶乘的算法也还没有学,是吗?”
“对,这个也要高二再学。”
刘长阳鼓励地拍拍李古酌地肩膀,“月考加油,未来地同桌。”
一中校领导秉持人道主义原则,为了让学生们在十一假期可以玩得尽兴,把月考定在九月的最后两天。
又为了让学生们可以充分利用这个假期查缺补漏,他们充分压榨任劳任怨、兢兢业业的老师们,要求十月二日下午五点完成阅卷,晚八点准时出分。
于是乎,校长陶醉于自己天才般的时间规划,老师和学生怨声载道。
更可悲的是老师出于职业素养,在愁眉苦脸的学生面前需要说:“这都是为了你们的成绩考虑,可真是一个完美的安排啊。”
其实,他们在办公室比学生骂的还要狠。
就算这样,也会有不少家长反应,批个卷子还要两天?要求每科考完当场阅卷,即刻出分。
校外补课机构纷纷宣传,这是弯道超车的好机会,特推出精品小班额授课,一个小时的课动辄百八一千,而且供不应求。
但刘长阳向来是不关注这些的,他对自己的成绩有足够的自信,而且他如果想补课,那必是正高级教师的一对一,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啊。
但这次他有些慌,内心就像吊着一桶水,左右晃动,豪不安稳。
“不要让我失望啊,小同学。”
当事人李古酌因焦虑而来回踱步,翻来覆去背诵那些早已记得滚瓜烂熟的古诗文和作文素材。
我会不会涂错答题卡?
我的作文不能跑题吧?
如果没答完怎么办?
他的内心设想了无数种糟糕的情景。
可他本来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