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抚摸搭在肩上的手,“谁知道呢?为了哄他开心的表都买了。”
刘长阳迫不及待地带上新表,声音高扬地惊呼:“谢谢妈!”
“你开心就好。”年轻的母亲宠溺地看着儿子。
可是,刘长阳毕竟改不掉马虎的毛病。次日把表落在学校,等第二天早上,昂贵的手表不翼而飞。
凭着父亲的关系,他翘了一节自习去安保室看监控。
单调的画面,他打了个哈欠,但屏幕即刻出现的人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那个人在放学后半个小时回到了班级,那时全楼空无一人,所有灯都关了。他在自己旁边的座位坐下,点亮一盏小台灯,灯光昏暗,在楼外一点也看不见。
那是,李古酌。
小同桌自顾自地做了一个小时卷子,根据时长和演算纸使用程度,刘长阳推断那是物理。
以10倍速看了六分钟后,同桌收起了卷子,坐在左边刘长阳的位置上,身体挡住他的手部动作,只能看到他在书桌堂翻了几下,带着些卷子走了。
他不相信。
迫切地看着后面的监控记录,他祈祷,再出现一个人吧,一个可以被认定为盗贼的人。
他不得不相信。
夜晚的班级,只他一人来过,他翻了他的东西,用纸掩盖手表,偷偷溜走。
他不愿相信。
明明刚认识不久,他单方面一见如故,“他那么好,不会做这种事的……”
回到班级,闫老师问他有没有结果。
“没有人来,我再回家找找。”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他打小就心高气傲,很少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包括潘明等人,也是初中三年一起打球才慢慢熟识。
可他在看到李古酌的第一眼,在心中就给他发了好人卡。
他眼中淡淡的忧郁,是他的第八大洋。
“那真是一双,清澈的眼睛。”
但李古酌确实在躲他。
“诶——”刘长阳想询问,但同桌在老师走出班级的那一刻就趴在桌子上打盹。
这加深了刘长阳的怀疑。
可无论是把他举报出去或是私下处理,他都做不到。他甚至不敢提这件事,唯恐得到肯定的答案。
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爷,怂了。
两人一直僵持到第二天,体育课。
“内个……”两人异口同声。
“你先。”刘长阳道。
“我把你做过的语文卷拿走了,望你勿怪。”李古酌取出一个厚重的笔记本,里面整齐地夹着几张卷子,“根据你的得分情况,我把你的盲区和知识漏洞梳理了一下,可能有地方记得不清楚,多多担待。”
“所以你这两天,都在忙着做这个?”
李古酌颔首。
“难怪你这么困,”刘长阳语噎,“谢…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