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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上春冰(第4页)

叶玄澈静静注视着那枚小印,忽然轻笑一声:"希望如此。"

短短四字,却让厢房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舞姬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她分明看见这位素来冷静的大人眼中,闪过一丝令人胆寒的冷光——

那不是一个执行者在看待任务目标的眼神,而像是猛兽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他眼底未及收敛的杀意。待雷声远去,厢房内早已空无一人,唯有铜盘中未冷的灰烬,证明方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暮色已深,楼内烛火渐次燃尽,唯余几盏鎏金宫灯仍幽幽亮着,映得满堂人影绰绰,如鬼魅游移。

叶玄澈自回廊深处缓步而出,素白的衣袍在暗处如一抹冷月,衣襟微敞,露出一截如玉的颈线——那里光洁如初,不见半点朱砂痕迹。

北宫瑾舟眸光一暗,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眼底寒芒一闪而逝。他唇角噙笑,嗓音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谢学士更个衣,倒比姑娘家梳妆还久些。莫不是醉仙楼的衣裳不合心意?"

叶玄澈神色未变,指尖轻抚过袖口暗纹:"少卿大人说笑了。只是这衣裳熏香太重,下官不习惯,多花了些时辰散味。"

他抬眸,对上北宫瑾舟探究的视线,"倒是大人这般关心微臣更衣,莫非是担心下官在醉仙楼走丢了?"

北宫瑾舟轻笑一声,执壶为他斟了杯酒:"本官是怕谢学士被哪个不长眼的舞姬绊住了脚。"他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叶玄澈的手背,"毕竟。。。。。。这样好看的手,若是被脂粉染了,岂不可惜?"

"少卿大人谬赞了。"叶玄澈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下官这双手,只会执笔查账,怕是入不得大人的眼。"

"查账?"一旁的魏庄突然醉醺醺地插话,金樽"咣当"一声砸在桌上

"河州那些账目有什么好查的!那些刁民。。。。。。"他打了个酒嗝,满脸通红,"要不是我爹提前打点了河道衙门的人,那些银子早就。。。。。。"

"魏公子!"他身旁的美人急忙打断,将醒酒茶递到他唇边,"您醉了,快喝口茶。"

叶玄澈执杯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锐色

北宫瑾舟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举杯示意:"谢学士,喝酒。"

酒过三巡,宴席终散。魏庄被自家仆从搀扶着离去,嘴里还含糊念叨着"账册""分润"之类的字眼。

李宁的蟠龙纹袖口已洇出深色汗痕,却还捏着云锦帕子作态:"谢爱卿啊。。。"他故意拖长的尾音在"爱"字上打了个旋,"这案子若查得乏了,不妨来东宫松快松快。"

叶玄澈闻言抬眸,可那目光比御阶前的石狮子还要冷上三分,只微微倾身便算全了礼数

裴少煊伸了个懒腰,揽过北宫瑾舟的肩:"过几日我去你府上找你姐下棋,你可别拦着。"

北宫瑾舟笑骂着踹他一脚:"滚远些,我姐的棋盘也是你能碰的?"

宴席终了,醉仙楼内灯火渐熄,唯有檐角几盏残灯在夜风中摇曳,投下昏黄的光晕。

北宫瑾舟斜倚在窗边,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目光却始终落在叶玄澈身上。

他唇角微扬,语气慵懒中带着几分试探:"这么晚了,谢学士独自回去怕是不便,不如我唤辆马车送你?"

叶玄澈抬眸,眼中疏离如霜,客套地拱手道:"多谢少卿大人美意,不过下官还有些琐事要办,就不劳烦了。"

北宫瑾舟轻笑一声,眼底却无笑意:"谢学士倒是忙得很。"

叶玄澈不再多言,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长廊的阴影中渐行渐远,素白的衣袂被夜风微微掀起,如一抹冷月沉入夜色,孤绝而清冷。

北宫瑾舟凝视着他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长街尽头。他眸色渐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折扇,似在思索什么。

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缚晨垂首而立,低声道:"大人。"

北宫瑾舟未回头,只淡淡道:"去查查谢昭这个人。"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从出生到现在,半点都不能漏。"

缚晨领命:"是。"

夜风骤起,吹得楼外灯笼摇晃,光影斑驳。北宫瑾舟望向窗外,天际乌云密布,隐约有雷声滚动。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低喃道:"谢昭……你可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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