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他总感觉他的探基雷达响了。
喜提傻缺称号的顾景池似乎并没有多么恼怒,任由余繁把他的胳膊扛在肩上,几乎是在享受他的小心翼翼。
余繁边下楼边嘟嘟囔囔:“我跟他好又不是就跟你不好了,你这辈子只有我一个朋友啊?”
顾景池闭眼:“嗯。”
余繁愣了:“嗯?你嗯什么,真假啊,不可能吧?”
顾景池又不说话了。
余繁一想也是纯粹扯淡,这人有这张脸怎么可能没有朋友,估计也是故意卖惨想博他的同情,咬牙切齿警告:“你下次再这样我们就绝交。”
顾景池:“好。”
男人之间的友谊大多都是按群计算,他穿越前就是朋友遍地向来活在人群中心,过命的交情也有那么几个,但从来没有谁会有那个心思计较他是不是又新交了朋友。
余繁越想越觉得憋闷,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就这么硬生生僵持着。
顾景池半阖着眼,终于如愿和余繁一起坐在了后排。缓了好一会儿才感受到理智回笼,他冷静地感受自己胃部传来的阵阵痛意,忽的觉得自己确实是疯了。
余繁没有任何义务管他。
是他自己先拒绝了余繁,也是他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给这人一个明确的答复。
一个大胆又荒谬的想法在脑海中逐渐成型。
会不会,余繁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眼睁睁看着他变心,看着他和别人暧昧,看着他跟其他人在一起,好让自己后悔,逼自己一把重新审视他们的关系。
顾景池倒抽一口凉气。
不得不说,余繁这个计谋很成功。
去医院路途中,胃里那阵不适感就已经减缓了很多,至少没到需要挂水的地步。他配了几盒药,临开门时脚步顿了瞬,总算是做足了心理准备。
余繁整个人正靠在墙上等他,脚尖在地上画小圈:“医生怎么说?”
顾景池:“没多大事,禁食一段时间吃药就好了。”
余繁“嗯”了一声。
半晌,有点别扭的开口:“我那会儿话说重了,我是傻缺,你能不能别跟我计较?”
他还是不怎么会道歉。
余繁甚至不敢跟他对视,很做贼心虚似的眼睛瞥向另一边,紧张到咬着腮帮子,看着可爱的要命。
又别别扭扭补了句:“但是你得还我一顿火锅。”
顾景池压根没想到明显是自己理亏的情况下这人竟还愿意低头,瞬间有些说不出话。
他缓了缓,道:“好。赔你两顿。”
顾景池看着他的脸,忽的发觉自己所有周旋的耐心都已耗尽,彻彻底底等不及了。
一分,一秒,都不行。
他再也忍受不了这个人对着别人露出那样的笑容,他宁愿被余繁得到玩腻后匆匆甩掉,也不想再守着这莫名其妙的朋友界限。
“余繁,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