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繁一口气要上不上地吊着,紧盯他动作眯了眯眼,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说呢,虽然乍一看瞧着是又快又稳,可手上动作慌乱的厉害,像紧赶着竭力隐藏着什么似的,又说不太上来。
余繁生怕这狗突然杀他个回马枪,没怎么仔细思考,三除两下匆匆忙换好裤子。
出来再一看,这人连个影子也没留下,就这么直接跑床上睡觉去了。
余繁:“……”
他站在下边抬头望着这人背影,满腹疑惑,轻轻叫了他一声:“顾景池?”
这人不说话,也不动,只是默默背对着他。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嘿!
余繁来劲了。
这哥们儿跟双重人格似的,一会儿腼腆一会儿狂野。
害羞好,害羞好!
他挽回尊严扳回一城的时刻到了!!!
余繁摩拳擦掌,脸上挂着最灿烂的微笑:“顾景池,怎么不理我啊。”
没动静。
他更兴奋了,迅速爬上梯子,上半身晃晃悠悠挂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戳了戳这人后背:“往里点,今晚爷爷陪你睡。”
顾景池整个身体都僵了,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无比艰难发问:“……为什么?”
余繁边说边往床上爬,语速极快,好似生怕被顾景池拒绝:“我们是朋友啊,是好兄弟啊!好兄弟在一块睡觉哪还需要理由?”
他穿着短裤,没过膝盖,也就差不多遮住半截大腿的程度。皮肤光滑温润,钻进来时小腿无意擦过顾景池身体,那触感,瞬间让他屏住了呼吸。
余繁终于注意到这人脸色不太对,眉头缓缓拧在一起,伸手摸了下:“卧槽,你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烫?”
顾景池:“……”
他嗓音哑得厉害:“浴室太热了。”
余繁一想也是,他闹腾成那样了这人要是一点也不累那才是见鬼。
他满脸都写着占便宜,铁了心故意恶心顾景池,三除两下一掀被子把自己送了进去,还故意拱了拱。
果不其然,顾景池被他恶心的身体一僵,呼吸都粗重不少。
蹭着蹭着,就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得他无比难受。
余繁蹙眉,条件反射似的反手一抓:“我操顾景池,不是我说,你这什么癖好啊,睡觉都不解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