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清垂眸去看季言生的脸,真是可惜了,但凡他是女的,许嘉清都要去追他。
人傻钱多脾气好,许嘉清喜欢狗,季言生刚好性格和狗一样。
“许大少爷,说话。”
许嘉清拿脚踢他肩膀:“你舅舅说待有人来拿东西,我走不开。”
“拿啥啊,真是的。”
季言生满脸不耐烦,把许嘉清从沙发拉起来:“走走走,吃饭去。在附近找家馆子,等来人了我们再回。”
许嘉清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便站起身跟着走了。
俩人走在路上显眼极了,季言生划手机找馆子,许嘉清低着脑袋在他旁边当跟随挂件。
不管吃啥都说好,最后划了半天,俩人吃火锅去了。
许嘉清口味辣,季言生吃不了辣。但是他们在一起厮混久了,口味也跟着统一了。
陆宴景惦记许嘉清在家,见完医生,就匆匆回来了。
手里还提着最最新鲜的荔枝,是他特意打电话叫人从果园现摘送来的。
陆宴景忍不住想,这算不算现代版的一骑红尘妃子笑?
敲门无人应答,家里漆黑一片。陆宴景刚开灯,就看到了茶几上的鸡仔饼。
那饼被人吃了一半,上面依稀可见牙印。
许嘉清不会主动去买零食,家里来客人了。
陆宴景拿起那块饼,坐在沙发上调出监控。
从进门,到季言生靠在许嘉清肩膀上,然后又往他怀里滑。
许嘉清一动不动,好似早已习惯了。
甚至脸上还带着笑。
深港湿气重,那饼早已发软,难吃极了。
陆宴景面无表情继续往下看,俩人挨的近极了,就差亲上。
胃里翻江倒海,陆宴景有些想吐。
幻觉没来找他,他停了有段日子的药。
他今天去看了医生,医生还在恭喜他。
他甚至以为自己的病快好了,或者有自愈的可能。
医生笑着说:“陆先生,心病还得心药医,看来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心药了。”
他的药就是许嘉清,但是现在他跑了。
陆宴景抬起脸,母亲就在他面前。
母亲第一次没有嘲笑他,恐吓他,而是抚摸他的脸颊。
“我可怜的儿子啊,我们母子命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