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拉着许嘉清后领,把他逼到角落里:“你为了周春明来求我,连尊严都可以不要。又为了他不惜去夜色打人,可是许嘉清,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看看我?”
“明明和你朝夕相处的人是我,最先遇到的也是我,为什么你眼里却没有我?”
许嘉清死死贴着铁壁,他在陆宴景的眼睛里,看到了风雨欲来的平静:“我把你当朋友,你还是我朋友的舅舅。”
“那你在四海路见到的人呢,他也是你朋友吗?”
许嘉清觉得陆宴景简直不可理喻,可是电梯狭小,他又无路可去。
只得看着他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陆宴景高大的身躯把他隔绝在角落里,一字一字道:“你听得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离开夜色的那天晚上,你见了什么人?”
许嘉清抬起脑袋,去抓陆宴景衣领:“你监视我?”
陆宴景没有说话,但许嘉清知道,那天晚上除了他和那个女孩,绝对没有第三个人。
毫不犹豫,许嘉清开始摸索起自己的衣服来,从上往下。
今天穿的是衬衫,许嘉清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看。
陆宴景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笑了起来。
把许嘉清的手拿下,自己捏起衬衫的一角。
沿着线缝往上顺,许嘉清看到了里面藏着的细线,衬衫上的第二颗扣子是假的。
陆宴景把许嘉清的手放到上面,声音温柔得几乎要将人溺亡:“清清,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电梯上行带来微妙的失重感,许嘉清撑着铁壁,努力忽视腿上幻痛。
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镇静的样子。
许嘉清问:“陆宴景,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宴景后退两步,给他了一个安全空间:“我想和你结婚。”
“这不可能。”
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开了。
这是一座无人的高楼,楼顶荒凉,只有清风。
远离城市灯火,连鬼影都没有。
陆宴景看起来正常极了,拉着许嘉清的手,往高楼边去。
许嘉清跌跌撞撞的跟着他,直到陆宴景企图拉他站上去,彻底慌了。
控制不住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浑身发软,拼命想躲陆宴景抓住他手。
想要求助,可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只能发了疯似的拖着路宴景往回走。
陆宴景好似心软,站在边沿处,用手背去擦他往下落的泪珠。
“清清,你哭什么啊。”
许嘉清逃不出陆宴景手心,蹲在地上,泪珠掉落化为污水。
陆宴景叹了口气,拉着许嘉清衣领。逼他站在高楼边缘,俯身向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