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
他垂眸看着此时睡颜平静了许多的衡星。
“哎……”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开门落锁。
衡星的东西很少,只有角落里两个老旧的行李箱和一些铺开在台面上的,少到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否真的有在这个城市生活7年,亦或只是过客。
衣服随手挂在衣架和椅子背上,垃圾桶里凌乱地堆着外卖盒子和矿泉水瓶。
唯独几个眼熟的面包袋却被整整齐齐地折叠,收纳妥帖。
看得越朗人心中一动,他用热水洗了毛巾,准备给衡星擦擦脸。
刚到卫生间,听到身后有动静,赶紧回去。
衡星迷茫地四处打量,最终目光停留在越朗身上。
“怎么样还难不难受?”越朗关切问。
衡星没理他,眸光又转动几圈,然后锁定某处,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说些什么。
越朗把耳朵凑近了。
“你!越小狗!去给我倒杯水!”
越小狗:“???”
中!气!十!足!
一点儿都不像是喝醉的人!
不仅如此,他已经彻底坐了起来,双腿一盘,两手一叉腰。如果不是眼神还有点迷离,看起来真的跟教训下属一样。
下一步是不是给他炒俩菜……
状况外的越朗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声:“越小狗,人呢!”
“啊?啊,我在的。”越朗赶紧回应。
谁知衡星还上瘾了:“不对,你要答‘到’。”
“到!”
“不对,你要答‘喳’!”
“……”
有人喝醉哭泣,有人喝醉跳霹雳,还有人喝醉后……当土皇帝。
说的就是衡星。
越朗早就知道衡星给自己的备注是越小狗,并一直期待衡星哪天能这么叫自己。
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刻,真实地喊出来……
他期待的被衡星喊越小狗不是这样的啊!!!
该死的纪伦,高管,老男人,凯越会所!
你们该死的一群人和物,还我的“越小狗初体验”啊啊啊!
还我!!!
越小狗欲哭无泪,只能去给衡星拿水杯,再唯唯诺诺地送过去,生怕有半点闪失。
看着土皇帝衡星咕咚咕咚喝水,喝完还“嗝”了声,再掷地有声地把不锈钢保温杯往地上一摔。
这是什么摔杯为“号”吗,发号施令的号……
越小狗开始揣测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