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仰着头故意拖长了尾音说话,偏偏还很卖力地喊着很能让人误会的称呼。
法渊的目光都变了。
他躲过宿主投过来的目光,靠仪表盘戳了戳主神大人。
主神:……
他那个好大儿每天都在干什么事情?
事情的最后,法渊还是收到了主神大人更改时空数据后的打款,让温初辞买下了这块本就属于他的令牌。
“我还以为我是把令牌押在伯允那里呢,这人怎么一转头就去给我卖了!”
温初辞拿着令牌,跟着法渊气势汹汹地跑到了伯允的住处。
而那里早就人去楼空。
伯允甚至丢弃了自己的官职,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只留狭小的院落地板上一个很深的土坑。
失去目标的温初辞面色难看,一拳打在了墙壁上。
他对暂时失意的气愤转移到了法渊身上,转过身干脆往法渊的手臂上砸去。
“你要是!再给我!把一个朝代的所有罪名!串在一起!我就要和你!拼命了!”
温初辞一边说着,一边跟着自己一顿一顿的言语,将拳头落在法渊的身上。
他没有用力,高高举起的手在落下拳头是却是轻轻落下,丝毫没有任何痛感。
法渊默默承受着,却心虚地没好意思回话。
这还只是夏朝而已,法律的起源和发展是最原始简单的状态。
到了商朝,光是三风十愆,就有足足十个罪名。
他觉得仪表盘应该不会放弃将这十个罪名串在一起的。
温初辞发泄过心里的烦闷,总算是收了手。
“你知不知道,这么复杂的案子,在试卷上是会写足足半页的。”
「没那么少」
「安了,小辞同学,你以后还会遇见更长的。或许你有见过咱法考主观题的刑法和刑诉法,一个屏幕装不下,还要鼠标往下滑的题目吗?」
「咱小辞才大一啊,真的很命苦了」
「所以才说法制史真的很难背啊!!」
两人在该地停留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伯允的下落,仪表盘也没有新的剧情推进。
赶到此地的信使找到了温初辞,激动得差点从上面翻下来。
温初辞伸手扶住他,递给他一碗清水。
“不要着急,慢慢说。”
“大人,有要案发生,代理大理官实在难以应付,还请大人出手。”
大概是温初辞在当地断的两个案子在群众中传开,他的声誉也渐渐好起来,大众对于此等要案,更加信任温初辞这个大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