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辞以一个舒服的样子坐着,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如果我输了,我便立刻,自刎于此。”
“小辞?”
法渊的声音急切地传来。
「?」
「主播这不对吧?」
「所以主播真的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方法吧?不然也不会这么笃定」
「直接赌命吗?玩这么大?」
初栖眉头紧皱,显然也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敢……”
温初辞:“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神迹,只有技法。”
“那你可以直接说出我出了什么老千,便可让我断手于此,再无法碰局!”
初栖拔高了声线,声音中却有藏不住的颤抖。
温初辞摇摇头。
“我要你的手来干什么?”
他指了指祭台上静声躺着的年轻女子,淡淡一笑。
“我要那个。”
初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像是被触碰到了软肋,跪坐起来。
“你,你休想!”
“别害怕,如果你赢了,我可是会死在你面前的,你眼前的这根眼中钉,就会彻底消失在你的面前。”
与初栖的惊恐慌乱不同,温初辞懒懒地坐在那里,情绪丝毫没有波动。
“不仅我会死,而且,再也没有人来查你们的案子,你们可以逍遥法外,继续装神弄鬼,完成所谓的仪式。”
温初辞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
“还是说,你心知肚明这世上没有什么神迹,而所谓的技法,也早已被我识破。”
他轻笑一声。
“你当真以为,上回与伯允一赌,我没有回去好生复盘,破解你们的把戏?”
初栖的呼吸混乱,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勇气把那句“我跟”说出口。
“上一回,我以为你们只是在骰子的制作上做了手脚,所以才选择了方形在上。”
“没有想到,你们的法子并不只这一步,还有很多保底的手法。”
温初辞眼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苍白僵硬下去,扬起一个笑。
“我只需掂一掂骰子就能感受到不同面的重量,你还以为我是个新手?”
初栖跌坐回去,急促地呼吸,眼神乱飘。
这一个小伎俩,她当然是知道的。
她已经不能确定自己的手法有没有被识破,不知道自己娴熟到从来都没有闪失的技法是不是在这一次被人更改。
当然没有神迹,但是,初栖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