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庭时大掌按住怀中人单薄后背,一寸寸抚下。
那人歪头蹭了蹭他,喉间发出像猫咪被顺毛一般的呼噜声,似是舒服极了。
骆庭时见状,反复摩挲虞止后背,希望以此减轻他的痛苦。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骆庭时没有动,仍旧坐在床边安抚怀里人。
张太医转进里间,一幅极为暧昧的画面猝然进入视线。没有丝毫防备,张太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绊倒。
这么短的功夫,陛下怎么就跟人滚到床上了?
此刻,张太医来不及想那些有的没的,他步履匆匆迈向床榻,看着虞止的模样他心中一惊。
这情形他太熟悉不过了。
压根不是什么病,而是……
发情了。
以防万一,张太医捉住虞止垂在床侧的手探了探他的脉搏。
“他怎会突然浑身发热?腹中胎儿怎么样了?有没有事?”骆庭时接二连三地追问。
张太医瞥他一眼,眉心聚起深深的沟壑,斟酌着用词:“陛下发了情潮,既然晟皇在这里,便快安抚安抚陛下,陛下此刻很需要你。”
骆庭时心中疑窦顿生。
情潮?听太医之意,似乎只有他能缓解虞止的情潮。
他沉下眼,询问道:“朕该如何安抚他?”
张太医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口气道:“抱他,亲他,摸他。”
骆庭时眉心狠狠一跳,低头望向满脸绯色的虞止,嗓音低哑:“可要朕进去?”
“不不不!”张太医连忙摆手。
虽说那法子是最管用的,但陛下此时人事不知,若就这般被他……
张太医不敢去想小皇帝清醒过来会是何等情形。
他厉声道:“陛下怀有身孕,那会伤到他们父子,如果你还想要这两个孩子,就不能欺辱陛下。”
“朕知道了。”
骆庭时抬眸,下起了逐客令:“既如此,太医便不要在此妨碍朕了。”
张太医不虞地瞪了他一眼,再次嘱咐:“不可妄动,若陛下与皇嗣有何闪失,我渝国不会善罢甘休!”
骆庭时不耐烦地应了声。
张太医冷哼一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屋子,关上房门前,隔着青竹隔栏往里瞧了一眼。
隐隐约约间,他看见男人伏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