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不敢说,只拱手称是。
然后又孤零零的走了。
黛玉看着他的背影,唤了一声:“哥哥!”
林宥立刻回头,莫不是要留我喝杯茶再走?如果盛情难却,也不是不可以…
黛玉道:“钧晏的披风被你弄湿了,又只带了这一件,你打发侍卫回去取一件罢?他们腿脚到底快些。”
林宥…
“好。”勉强笑笑,快步离去。
太妃倒是看出了眉目,笑着指着黛玉:“你呀!”
黛玉捂着嘴笑,钧晏不明所以,只觉得小姨母笑起来好看,又看看太妃,也拍手笑了。
林宥去了正院,水溶正在忙着画画。
“有客自远方来…你却在画画?”林宥自己坐???在炕上,瞥了眼炕桌,好歹上了点心,摸了一个,还是温的。
“别吵,我画一批图样,让他们给我烧一套新的瓷器。”
“烧都烧了,给我也画一套呗?唔,就画你送我的那鸟儿,颜色也喜庆,我年节用。”
水溶假装没听见。
半响,停了笔,又去净了手,另换了一身衣服才回来道:“三殿下去你府里了?”
“现在在你府里!”林宥更正。
水溶微不可见的蹙眉。
林宥看到了:“哎!哎!你这什么表情?不待见我外甥还是不待见小孩子?”
水溶欲言又止。
“你这个外甥,性子是不是随你了?”
林宥明白了:“我懂了,你这是长大了,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嫌弃我的性子了!”
“你能不胡搅蛮缠么?”水溶无奈。
又觉得这场面怎么有点熟悉?
林宥冷哼,“你这是心虚了?哎,到底是郡王,我一个小小的侯爷,门口石狮子都没有的,可高攀不起了。”
“不是你说石狮子碍眼?特地不放的?你要喜欢我送你两只就是了。”
“不劳费心!人穷志不短!”
水溶…
“你这是被我连累反省,所以拿我撒气罢?”
“哦,这就开始分得这么清了,那是不是日后我有个什么,郡王爷得离着远点了,可别溅您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