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起出去吃了顿烧烤,喝了点小啤酒,等结束时,已经都快凌晨1点了。
江以温把黏黏糊糊靠在自己身上的傅英彦扶稳,“就三瓶啤酒而已,别给我装醉。”
傅英彦“切”了一声,直起了身体。
傅英彦白天一整天没接到曲冰的电话就算了,现在都半夜了,居然还毫无动静,江以温觉得以对方的控制欲而言,有点不太正常。
江以温问:“曲冰平常都不找你?”
傅英彦打了一个酒嗝,声音含糊:“。。。。。。我前几天都把他拉黑了。”
江以温赞许地拍了拍傅英彦猴子屁股似的脸颊,“做得不错。”
傅英彦虽然住得离这儿很近,但因为喝了酒,为了安全起见,江以温还是准备送对方回家。
两人并肩走着,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他还在你家里住吗?”夜晚很安静,江以温的声音传进了傅英彦耳里。
没有指名道姓,但指的是谁都心知肚明。
“嗯。。。。。。赶都赶不走,”傅英彦叹了一口气,牢骚道:“他多牛啊,一个高材生,国外学成回来,就只在我住的这附近开个小诊所,还聘的别人管理,一天天的就光逮着我视。奸了”。
江以温看他不到二十的年纪就和满腹烦恼的中年人似的,揉了揉对方短刺的头发。
虽然他是对曲冰有意见,但毕竟是傅英彦和他两人之间的事,江以温不好掺和太多。
把傅英彦送走到了楼下,江以温安抚道:“别想太多,早些休息。”
傅英彦捏住江以温的衣袖,“今晚在我家睡呗。”
江以温:“。。。。。。”
要是以往,江以温肯定是干脆就在傅英彦这睡了,只是他的某个追求者好似已经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一天天干的事说的话,简直是将自己放在了他的男朋友的位置。
何况,他和傅英彦“厮混”到这么晚才回,他要是真在现在和曲冰见面了,闭着眼都能想到是修罗场的画面。
他可不想对付情绪不稳定发疯的精神病人。
这种事就交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傅英彦自己解决吧,仿佛眼前已经出现了傅英彦被对方拷问的画面,江以温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离开了。
等傅英彦一打开门,看到浑身冷气,一脸阴郁的曲冰时,才明白江以温离开时的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又是要被掏空的一天,傅英彦简直欲哭无泪。
*
“以温,休息室的花该清理清理了。”
江以温侧躺在沙发上看书,鲜花配美人,确实令人赏心悦目。
只是古芬看着这满屋的花,枯萎的和新鲜的交杂在一起,香味熏人,勉强只留出了一条可以过人的细窄小道。
“我联系阿姨过来清理?”古芬走到江以温面前询问。
江以温眼珠转了一圈,自己的休息室确实已经有些难以下脚。
鲜花难保存,就算是再小心对待,也有枯萎的那一天,逃不过被清理掉的命运。
江以温说了句:“行。”
他拨通了傅与峥的电话。
江以温把书盖在脸上,洁白骨感的手臂悬空摆动,“傅总,以后不要再送我花了。”
看到江以温在和傅与峥通电话,古芬推开了门出去。
傅与峥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文件,语气里有很明显的不赞同:“为什么?”
江以温只好说:“一个星期就枯死了,很浪费钱呀。”
“枯死之后扔掉就好,”男人的声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悦耳,透过手机传来有些失真,“只要这一个星期里,想到你看到鲜花时心情会有瞬间的愉悦,这就不是浪费。”
江以温一时有些怔愣,但转眼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刚刚只是错觉般,“傅总财大气粗,那我就不帮你操心钱的事了。”
“你迟早要操心的,江以温,”男人缓缓地说:“傅氏财产理应由傅夫人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