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
“我求他操我,然后他操完就跑了。”
刘潮生停顿了一会,神色乖张笑着吐了口烟圈,问刺青师,“你手抖什么?”
刺青师恨不得自己是个哑巴和聋子。
正要开口,突然间古怪的客人突然哭了,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情绪随时失控。
是疼哭了吗?刺青师不知道。
他只觉得疯子也挺可怜。
那天从床上赤裸全身醒来,睁开眼时迫不及待想看见贺梦江,可空无一人,房间里没有人,屋子也没有。
除却身份证消失了,其余都没带走,就这么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手机号和所有社交账号甚至银行卡都注销了。
刘潮生反应过来后怒火中烧,眼睛却先腥红了大片,嘶吼,质问都没有机会,莫名狼狈地摔倒在地。
没有人会温柔地搀扶起他了,没有人了。
他就这么被贺梦江抛弃。
可先前他的双腿被男人掐到红肿,甚至臀肉都糜到红烂,残余的精液从那处缓慢滑落在大腿内侧。
11
刘潮生二十岁生日当天,他把屋子里所有有关贺梦江的东西,残存的痕迹全部抹灭。
看着就恶心。
反正也已经想不起来那张脸,甚至声音也快忘记。
夜里刘潮生在中央花园最高层举办宴会,西装勒住喉咙,不舒服,太束缚,他脸色很难看,染了多年白发,不着调到在所谓上流人眼里是杂毛狗,下等人才会喜欢的颜色。
刘潮生无所谓,挨了父母亲各自一巴掌,他拎着瓶酒躲在巨大蔷薇花圃后发疯,喝着喝着突然喃喃自语了一句,“哥,我想吃长寿面。”
……
刘潮生已经很久对人挤不出眼泪,他早不需要撒娇示弱来达到目的,眼泪这东西毫无作用。
最终那瓶酒一半敬给月光,反正它阴晴圆缺悲欢离合都看得太多太多。
刘潮生眼酸胀疼,眨了眨眼在月光下,突然发觉自己还有眼泪可以流,他抬手捂住眼睛狼狈不堪地笑出声,哽咽完后直接躺在蔷薇花旁。
刘潮生被酒精淹没鼻息,就当喝得酩酊大醉,喉咙轻颤,嘴里自言自语什么。
他不记得,也懒得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