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仁义想要说教的话哽住:“我当然还记得!
但是我现在还在读书,哪里有钱把你们接过来过好日子?
你又没有工作,来城里带着孩子喝西北风吗?城里东西多贵你又不是不知道,吃饭住宿哪一样不要花钱的?
再说了,我是来求学的,还把媳妇带过来,让同学们怎么看我?
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你非得在这节骨眼上耽误我的学业吗?
你能不能懂点儿事,不要一直给我添麻烦?”
又是这样,她才说一句,就有这么多话等着她,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钟燕感觉,嫁了人不但没有找着依靠,好像她过得还更累了,一时间心里酸楚的厉害。
“行了,把你脸上表情收一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至于每天摆着张苦瓜脸吗?我天天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还没说什么呢!”
邵仁义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这还是老丈人看他考上了大学,不好上课都不知道时间,就让钟燕大哥把手表送给了他。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去火车站,买最近一趟回去的火车应当还来得及。”
说着,邵仁义就去伸手推她。
钟燕只觉得脑中晕乎乎的,上来就得到了一通指责。
她还在陷入自我怀疑中,都忘记了自己找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只是等邵仁义赶她回去时,终于是倔强的站在原地不肯走。
“我在学校附近找了房子,房租已经付了,就是不租了也不会退给我。
所以不急着回去,可以多住些日子。”
邵仁义气死了,这黄脸婆居然自作主张,把房子都租好了。
语气更是不好了几分:“你浪费这钱干什么?留给我买书不好吗?你……”
“原来邵同志家里这么困难,妻子过来住几日的房租都出不去了。
那之前你每次还想要给我买早餐,可真是破费了呢。”
邵仁义还没有把话说完,一旁就有声音幽幽传来。
许岁安也是从小谢同志那里,知道了这人已经结婚了,并且还做了许多利用女同志的事情。
一想到一个有夫之妇对自己献殷勤,许岁安就觉得恶心的不行。
现在又听到他不客气的对自己媳妇说那些极尽打压的话,更觉得这人恶心。
只不过看钟燕的眼神也有些恨铁不成钢,明明都已经拿到丈夫出轨的证据了,居然不先发制人把人钉在耻辱柱上,反倒是被对方给拿捏了。
好像做错事的是她一样,她哪里对不起这个人渣了吗?
邵仁义没想到许岁安会过来插嘴,心里很是不高兴。
之前他献殷勤的时候无动于衷也就算了,还那般不给颜面的当着同学们的面就严词拒绝了他。
现在又在这儿搞破坏,不让他赶紧把黄脸婆送走。
他觉得之前看她哪哪儿都好的自己,一定是眼瞎了。
所以说话也不客气起来:“我之前那都是感谢许同学你帮忙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