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秦铭才停下来。
许菁昏昏沉沉,只感觉到浑身都是湿意。
许是知道她过於疲惫,不想动弹,他用热毛巾让她身上的汗渍一一擦去。
迷迷糊糊中,许菁感觉到口乾舌燥,不由得抱住了他的手,喃喃道,“好渴……”qqxsnew
秦铭的眸色微动,將柜子上的水杯拿了过来。
他本想扶她坐起,却发现她的髮丝如瀑,精巧的小脸上还有未褪的緋色,看起来十分惑人。
他的眸色一暗,抬起水杯,轻抿了一口清水。
睡梦中,许菁感觉到丝丝甘甜,不自觉地卷了捲舌尖,想要將水珠都裹入口中。
隱约之间,淡淡的雪鬆气息沁入鼻尖,让她觉得十分舒服。
她不自觉地缠著那源头处,想要得到更多好喝的水。
待舔舐完最后一滴水珠后,许菁才恋恋不捨地鬆开手。
秦铭缓缓坐直身子,墨眸直直地盯著她,眉宇之间儘是隱忍之色。
方才强压下去的燥热似乎又有著隱隱作乱的趋势。
最要命的是,此时的某人毫不知情,轻舔著唇瓣,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秦铭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几乎要將手中的玻璃杯生生捏碎。
这样的方式,对他来说,真是致命的煎熬!
许菁醒来的时候,秦铭已经离开了。
虽然避免了清醒之后的尷尬,但毫无疑问的是,许菁的心底还是不禁有些失落。
特別是,她的身上儘是斑驳的痕跡,嘴唇又红又肿。
任谁看了都知道,她经歷过了什么。
然而,始作俑者没有留下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一个字。
许菁闷闷不乐地回了公寓,换了一件高领毛衣搭配牛仔裤,又戴上口罩,將自己遮得几乎严丝合缝。
公司里的员工以为她是感冒了,也没有人多问。
许菁就这样硬生生地捂了一天,嘴巴才消肿了些。
傍晚,许菁再度去了医院。
听医生说,许远昨天突然血压猛增,导致缺血性脑卒中,也就是中风。
虽然及时抢救,但他已经瘫痪在床,无法动弹。
走进病房的一剎那,许远猛地睁大眼睛,神色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