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天,仍旧闷闷的。
静谧的内室里,女子低低的啜泣声与男人粗喘的气息交织着融为一体。
云笙的腿被谢湛分开,跪坐于他怀里,两条纤细的手臂随意垂在他身侧,他重重压着她的肩背,叫她被迫抬头仰面,几乎连呼吸都是困难。
这还是云笙头一回被旁的男人这般紧抱,这个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表叔。泪水洇过她的眼眸,云笙蓦地想起了他们村头的余寡妇,她与男人通。奸,被对方娘子抓个正着,里正做主要将她浸猪笼。
钱婆子在院里吐了不少吐沫星子,说里正公道,这种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云笙还记起了余寡妇那双被河水泡发的白眼珠子。
谢湛的掌心攥着小娘子的一方纤腰,见她一副死气沉沉的失神模样,他蹙眉,复又将人重重往下一摁。
他似要将她戳。破,挣扎无用,云笙被迫承受。
她紧咬着唇瓣,不肯再发出那羞人的声音。
谢湛偏不叫她如愿,旋即不悦问道:“本侯有何不好?跟了我便叫你这般委屈?”
云笙不想看见他,亦不想听他说这种无耻之言,偏头闭上眼睛。
谢湛发笑,直叫她死了一回。
几缕清风顺着开了半扇的窗户缝隙飘进来,散去屋里的石楠花味。
谢湛终于将她松开。
云笙心如死灰。
她双腿发软,颤颤巍巍去整理裙摆,却摸了满手他的脏东西,心头又是一痛。
谢湛睨她一眼,厉声提醒道:“若敢寻死,谢清远也活不了几日。”
云笙挺直的背又压下几分,她脚步一顿,旋即头也没回地出了他的院门。
她像行尸走肉,拖着这副身子一路回了青桐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婆母与夫君的屋门紧闭,估摸着还在歇晌。云笙怔怔的,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只有阿喜上前来,问道:“娘子如何才回来?郎君一早便归了。”
“娘子?娘子?”
阿喜挥挥手,她又唤了两遍,云笙方才回神。
“嗯,回……回来了,回来便好。”
云笙嗓音沙哑,自言自语喃喃两声,旋即进了内室。
屋门紧闭,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身下被堵的黏腻难受,云笙低头,她撩过裙摆,里裤上被洒了星星点点地白色粘稠液体。
白色布料被男人搗的陷进去一层,云笙伸手往下探去,费了些功夫才从里抽出来。丝滑的面料与细嫩的皮肤摩擦,边扯边疼,她神色自若,仿佛已没了痛感。
云笙一脸麻木,她看着湿润的指尖,埋头抱膝,终是失声痛哭起来。
虽说谢湛没全进去,还隔了层衣裳,可这般亲密举止,她又如何自欺欺人?
婆母和夫君的脸在她脑海里一一闪过。
夫君曾说,待他来年高中,便正式迎她过门,现下她还有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