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予:“……你说得对。”
江辞屿冷着脸,没再说话。车子从金湾一路向西,穿过车水马龙的闹市,没有回到烟火气满满的老城区,而在医院门口停下。
再次回头,盛舒予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江辞屿想起什么,伸手去试探盛舒予手背的温度。不算凉,但温度有些奇怪。他蹙眉,伸手摸了摸盛舒予的额头。
安全带被解开,盛舒予从车上被抱下来。
他迷糊间好像闻到了什么熟悉又安心的味道,没有费劲地睁眼,而是带着某种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眷恋,把头靠到江辞屿的肩膀上。
医护很快就位。
专门的电梯到达顶楼,江辞屿把盛舒予安置到宽敞的病床上。
大概是医院总难避免药剂味道,盛舒予有些不安地皱眉,手指紧紧握着江辞屿的衣角。江辞屿没有动他,在床边指挥医生:“你们就这么看吧。”
医生们,“……”
半小时后。
盛舒予睡得更熟,无奈的医疗团队给江少爷解释,盛舒予一切检查结果都没有问题,只是轻微发烧,真的不用过多治疗。
至于情绪不好就会暴食和呕吐,那得看是什么问题导致的应激反应。总而言之,现在让他好好睡一觉更重要。
江辞屿总算消停了。
床头的加湿器发出轻微的响动,多少冲谈了医院的药剂味道。盛舒予的眉间却还是紧皱的,像是有很多的不安。
盛舒予做了关于原剧情的梦,回到了东林会所,因为不知道原剧情是什么样,所以他对一切都很紧张。
他担心江辞屿的存在会给剧情带来变数,更担心他连累江辞屿被剧情影响。
盛舒予怕死了。
他听到江辞屿一直在那里提傅既明,他大声阻止和打断,但是江辞屿却像是聋了一样听不见他的话。
梦境的最后,被丢到公海喂鲨鱼的变成了他和江辞屿两个人。
……
噩梦持续直到深夜,药物才在他身上起到作用。
第二天,
盛舒予茫然地在病床上醒来。
他一回头,发现江辞屿在病房的沙发上睡着了。
“你醒了?”一位十分和蔼地中年男医生推门进来,轻声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盛舒予摇头。
医生就只给他量了体温,叮嘱他好好休息,一会护士会来送药。
盛舒予点点头,又有些惊讶于这家医院的服务好周到。他从前去盛澜的医院治疗流感,还被盛澜指责浪费医疗资源,让他自己在家吃点药就行。
……
病房的门再次合上,响动吵醒了江辞屿。
江辞屿大概是还没有睡醒,眼睛半睁不睁的,动作却很流畅地趿着病房的拖鞋到床边,伸手去试探盛舒予的体温。江辞屿的脸逐渐和昨晚的梦境重合,让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退烧了。”江辞屿说。
盛舒予很少有被细心照顾的经验,又是在陌生的病房,一时有些怔愣。
“看着还是不太机灵……”江辞屿盯他一会,在床边诊断:“亲我一下就带你出院,好不好?”
盛舒予:“……”
突然就不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