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予冷静地想,至少要再看一次江辞屿的演出。
他答应江辞屿的对戒,也还没有买。
他又把自己所拥有的资产全部在脑海里过一遍,除掉盛家给他的,他自己赚的部分可以全部留给江辞屿。
不过那样,他自己的生活又无法保障。
给一半,又会不会太少?
盛舒予彻底鸵鸟心态,拉起被子蒙住脸睡觉。第二天,他很早就醒来,下意识地伸手摸手机看时间。他指纹解锁,胡乱按了一下,睁眼看了时间又安心地重新睡下。
另一侧,
江辞屿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新消息】
·
半个小时以后。
盛舒予再次醒来,枕边人的体温透过很薄的t恤传来,在被子里面和他的体温相融。气味和温度交缠在一起,盛舒予有些热地动了动。
江辞屿半梦半醒地追着他亲了一下。盛舒予更热了,踢了一下被子,缝隙间透过一点凉意,还是没有把江辞屿吵醒。
盛舒予放弃了,自暴自弃地躺平睡。
他消停了,江辞屿也终于醒了。一大早,温度适宜,又是没有任何急事要处理的暑假,怀里还抱着一个,所以江辞屿就算醒了也没有要立刻起床的意思。
江辞屿收起手臂,在香香老婆的脖颈间闻了闻,满意地从中嗅到跟自己一样的海盐牛奶味沐浴露,虽然很不酷哥,但很适合老婆。
盛舒予被他搞得很痒,缩了缩脖子。
江辞屿在他颈后亲了亲,安分地抱一会,又开始揉搓盛舒予身上柔软的百分百纯棉睡衣。因为实在太软,随便一揉衣摆就晃来晃去,很容易就能把手伸进衣服里,掌心在腰间揉来揉去,闹得人睁眼瞪他。
江辞屿一脸正直与无辜,“你昨天不是说腰疼?”
盛舒予完全不信这种说辞。不过揉一揉的确很舒服,就也没有继续拒绝,“轻一点,不要弄别的地方。”
“嗯。”腰间的手顿了顿,开始上下其手,“别的地方是哪里,这里吗?”
“……”
盛舒予把脸埋在枕头里,被捏得哼哼唧唧。他不太清醒地被人哄着,牵着手,握着,然后又被人从腰腹间捞起来。
腰倒是不痛,只觉得酸酸麻麻膝盖痛。
盛舒予气得去咬江辞屿的手指,像会咬人的小猫。看似很凶狠,但其实一戳就又软下来,是有点小脾气又很听话的小猫。
“好了好了。”
江辞屿终于放过他的膝盖,让他的腰落到实处,掀开被子检查,“我看一下,是不是磨红……”
“紫了。”
“哦。”盛舒予冷漠地靠在床头,一点也不意外地说,“真令人惊讶呢。”
江辞屿,“……”
他熟练地拿出药箱,替人擦药。盛舒予一动不动,看起来挺好的,其实已经死了一会。
他的膝盖自从被客厅那条粗粝的毛毯硌到之后,就一直多灾多难。
盛舒予的腿很长,也很直。皮肤也很白,因此青紫在膝盖上格外明显,药水的颜色只会加剧这种视觉效应。
江辞屿盯着看了好一会,时间久到令盛舒予警惕。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