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奶奶把她当成自家养的小白菜,舍不得外面的猪来拱。
说话间。
男人脸上的血迹都被擦干净,样貌尽显。
尽管额角有擦伤,面色略显惨白,眼睛也被蒙住。
丝毫不影响俊美的骨相。
唇红齿白,妈生挺鼻。
眉骨硬朗,下颚瘦削。
气质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
发并不完全是黑色,幽冷的深棕,微分碎盖,更突出薄如蝉翼的冷白肤色。
“那要不让他暂时住在我诊所。”乔大爷也犯难,“这人来人往的,我怕他不方便养伤。”
男人上衣被掀起来,腰腹也一览无遗。
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在鲜红血迹衬托下,有一种独特的病态残缺美。
妈呀,好绝的大帅哥。
方绒雪的口水差点比疯狂星期四还多。
“等等,我觉得我还能再为他的腹肌考虑下,哦不对,我是说他的伤势。”
半秒,她立马换了嘴脸:“我考虑好了,让他住我那里吧。”
“你不是说不方便吗?”
“现在方便了!”她循循善诱,“帅哥,我带你回我家养伤吧,你放心,我一个弱女子,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这可是老天爷给她下的男人,她得把握好机会。
方绒雪的住处是一栋二层小楼。
父亲早亡,母亲改嫁,无依无靠的她被房东陈奶奶收留,还供她读完大学。
现在房东奶奶岁数大了,身体不好需要照顾,为报答养育之恩,方绒雪拒绝留学深造的机会,毕业后选择就近工作,以照顾陈奶奶。
方绒雪蹑手蹑脚上楼,可不能吵醒奶奶。
柏临眼睛被蒙住,但能感知到这个地方的狭窄和贫穷。
他竟然跟一个陌生女孩来到这种地方。
这里没有佣人和管家,房间里也没有助眠的檀木熏香。
只能嗅到洗衣粉的廉价香气。
窗户口时不时传来狗吠,还有隔壁夫妻俩吵架声。
市侩味很重,贫穷而肮脏。
可眼下没有其他选择,不得不暂时歇在这里。
爷爷还没醒来,柏家现在被大伯掌控,贸然现身的话容易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