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继续说:“你要是敢直接挂我电话的话,你今晚就别睡好觉了。”
她低呼,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没辙,她只好蹑手蹑脚下楼。
像第一次带他回家那样。
再给他带过来。
今时不同往日。
她没有对男色的渴望,一心只有逃离。
逃得越远越好。
柏临来这里轻车熟路。
玄关处的鞋还替他留着。
宾至如归。
“奶奶睡觉了。”方绒雪小声,“你说话小声点,不要吵到她。”
“知道了,我只吵你。”他自顾自进来。
是普通话不标准的缘故吗,为什么她听着有点像是草。
旺财有些天没看到柏临,这会儿也摇尾巴过来迎接。
柏临摸摸它狗头:“怎么又胖了。”
旺财龇牙咧嘴,不高兴走开了。
净说些让狗想死的话。
方绒雪给他倒了杯水。
有模有样放在茶几上。
这是对待客人的礼仪。
柏临看出来了,没接,依然如同自己家似的,两条长腿随意交叠搭在边缘,一只手松松垮垮搭着沙发边。
肩膀的衬衫也是松散的,浑身透着心不在焉的松弛感。
“你来这里做什么。”方绒雪问,“你刚回柏盛,应该有很多事要做吧。”
比如探望长辈。
又或者处理家族大事。
柏临:“你很关心我?”
“……”
她静默,是她表达错意思了吗,她字字句句难道不是赶他走的意思吗。
“作为朋友。”她尾音带着一点讨好的软调子,“当然会关心你。”
又开始朋友论了。
柏临没坐住,起身到她那边的单人沙发,方绒雪被吓得站起来。
他单手捞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腰,隔着薄薄的衣料,掌心的温热悉数传到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