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过去把她捞起来,亲上她的唇,先是蜻蜓点水似的辗转,又杂乱无章亲下去。
白软软的比法式点心还甜。
温热的气息唤醒方绒雪的感官神经。
她睫毛颤了颤。
意识像沉在水底的气泡,慢慢往上浮起。
“还不醒?”他声线带着清晨的慵懒,鼻尖蹭她的脸颊,“第一天陪你老公上班就迟到吗?”
“再睡一会儿。”方绒雪没睁眼,往他怀里靠了靠。
柔软的发抵着他的臂弯,像只柔顺乖巧的小猫,主动走到主人手中求摸摸。
迷糊中没忘记纠正:“你也不是我老公,我们又没领证结婚,你只是我男朋友,还是你强迫我的……唔……”
突然感知到什么,方绒雪彻底苏醒。
最后一点困意被吓走。
回头只看到他倒是衣冠楚楚,只是一条手臂圈着她。
“你手。”方绒雪羞怯支吾,“出去。”
散发着清浅薄荷香的气息环绕在她耳际,声线压得极低,“下次不许说我不爱听的话。”
她抓住他的腕,却不及他的力根本推不开,还是他主动收手,又恶趣味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下彻底醒了吧,去洗漱。”
方绒雪不情不愿起来洗漱更衣。
内心咆哮。
她这是捡了个禽兽回家吗。
楼下,陈奶奶备好早餐,目不转睛盯着他们两个下楼。
桌角底下是正在吧唧吧唧啃排骨的旺财,听到动静也睁大小眼睛。
“他怎么又来了。”陈奶奶下巴点了下,“你俩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柏临重复这两个字,“没有的事,谁说的。”
还能有谁。
刚坐下喝了口果汁的方绒雪两腮鼓鼓的,心虚地往嘴里塞东西。
他看过来时,她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她才没说分手。
她说的是,他们就没有在一起过。
陈奶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搞不懂年轻人的脑回路。
不过看方绒雪和旺财都挺喜欢柏临,什么身份什么关系都不重要了。
门这时被敲响。
“你姨妈又来借葱了。”陈奶奶骂骂咧咧过去开门。
果真是宋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