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卑斯的水,还没有我们绒绒的甜。”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她鼻尖和耳朵都像是抹了碾碎番茄汁洇着绚烂的红。
完蛋了。
妆都被亲花了。
这出去还怎么见人。
说好一起吃火锅,这个混蛋倒是先亲起她来了。
把她叫到办公室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只有她一个人单纯地想吃火锅。
方绒雪呜咽了声,“你走开。”
听出这话里的声音并不是单纯地哭腔,又羞又恼的,柏临薄唇勾着的笑意弧度更深了,替她擦拭眼角,“不是去吃火锅吗。”
她声腔恶狠狠的,却提不上劲儿,“我这样怎么见人,不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去!”
“真的吗?”
“讨厌你。”她想踹他,发现脚还麻着,踹又踹不到,打也打不疼,她更恼更气。
“又讨厌我了。”他好整以暇笑了声。
眼里尽是纵容的宠溺,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抬手把她抱回来。
继续坐着。
她挣扎,可男女力道悬殊,根本不起作用,再大的力气也如同棉花似的。
睫毛湿哒哒挂在眼睑上,嘴巴也红红的,楚楚可怜的样子越看越让人想欺负。
他没真的欺负下去,免得她真的不陪他吃饭了,指腹一点点擦干净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非常轻柔,像是要弥补刚才的过失。
“好了,我的错。”
他道歉的态度还是不诚恳,哄的嗓音掺杂着无奈,另一只手捞着她后腰免得撞到桌子上去。
“不哭了,都成小花猫了。”
她这才泪眼婆娑地抬起脑袋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错了吗。”
“嗯,知道了,都是我的错。”
“哪儿错了。”
“我不应该……”
半晌,柏临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显而易见,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或者说,他压根就没觉得自己错了。
迟疑的态度惹得怀里的人挣扎得更厉害。
刚才哭成小花猫,现在就是一只炸毛的小野猫。
手圈成拳头,往他胸口上落,“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了,你纯粹是骗我的。”
“没有,我怎么会骗你,我知道错了。”柏临一本正经,“我不该气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