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在看见乾时脑子有一瞬空白,下意识想要回避并离开,可他的脚又像是被钉子牢牢钉在地上,终究是没有移动半步。
柳静静看着比记忆中身量高出许多的乾,一副方形黑框眼镜将他眼睛遮住,无从让人看清他眼中的情绪,仅那微张的嘴可以判断他此时的惊讶。
良久之后,柳心中的起伏、忐忑等种种情绪都化作了平静,他微微弯了弯唇角,终是说了第一句话:“好久不见,贞治。”
乾也在长时间的对视后平复了心情,回道:“又见面了,莲二。”
……
一直到日落时分,柳才嘴角噙笑迈着轻盈的步伐再次来到幸村病房。
“看来聊得不错。”幸村很轻易从柳的神情中判断出他的心情。
柳平日里不是个喜形于色的少年,但下午一行算是解开了他的心结,也与乾重修旧好,他难得情绪外露,显然是真的开心。
“我和他道了歉,当年离开不留只字片语,是我的错。”柳缓缓收了笑,有些感慨,也有些内疚,但很快又打起精神道:“他理解我一走了之不告诉他的原因,说想让我原谅就和他将当年那场未结束的球打完。”
“比分呢?”幸村顺势问。
“7-6,我赢了。”柳笑道。
“没有拿出全部实力吧?”幸村并不知道乾的实力如何,可能从全国级的柳手上拿下四局的选手应该也不多,若是有,他会有印象。
“贞治也没有用全力。”柳下意识为乾说话,说完意识到自己此时情绪可能过于亢奋,忙收敛些许,他很快让自己恢复冷静,才接着说:“这几年我一直有意避开他,但他了解我的球,如果我没判断错,这些年他一直有关注我。”
幸村对此并不意外:“你是我们立海大的正选,立海大关东大赛十五连冠,全国二连霸,他若一直在打网球,且是青学选手,关注到你很正常。”
闻言柳不禁沉默,少顷,他似是自言自语说:“他离我很近,却从未质问过我当年为何失约……”
幸村静静看着陷入沉思的柳,眸色深了深。
此时柳和幸村都没想到,明年的赛场会迎来属于柳和乾的较量,并且较量的最终会因柳今天主动致歉而改变。这是后话,暂押不表。
……
……
未免影响网球部员训练,幸村让柳转告部员不要再来探望,安心训练,同时医院这边也不会让外人打扰他。
尽管幸村知道不能完全阻拦,但总归不会让他们来那么勤快。
住院第五天,幸村已没有初住院时的彷徨和不安,不是他心太大,而是他清楚彷徨不安只会加重他的精神压力,并不利于病情。
除此之外,他似乎有了奇遇,该奇遇今天是否还会到来他并不确定,但不可否认,他有了期待,早晨的检查似乎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是接近11:30,幸村心跳越快,有期待,也有害怕,期待今天光幕能再次出现,害怕前三天已将奇遇额用完,这三天他所见到的光幕和文字皆是他的梦境。
“滴答——”
伴随秒针最后一跳,时间来到11:30,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光幕连同文字出现,文字所在位置还是他昨天上滑过的。
考虑到光幕存在时间有限,幸村没浪费时间,轻车熟路伸手,继续将文字上滑……文字有点大,光幕也很大,如果能小一点就好了。
才这么想完,他手指不知触碰到什么,光幕整个缩小一半,原本拳头大的文字也随之缩小。
惊讶一闪而过,幸村没研究光幕的“通人性”,而是迅速看起文字。
【我到现在都搞不懂**为什么设定格林巴利综合症要手术治疗,哪需要手术治疗了?】
【疑似格林巴利综合症,症状也像急性神经根炎,**澄清要区分**和**,所以病症是虚构的,需要手术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