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乔滢的导师也是那天在餐厅遇见的那位女士,这些人在季舒白心中是有不一样的“干净”地位的。
就像人做坏事的时候,总是不想让对自己友善且亲近的人知晓,会想要百般掩饰。
况且墨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还会主动做一些能增加自己筹码的事情。
【宿主,您这个办法真的有效吗?】
墨竹喝着手中的酒,“这效果不明显吗?她现在明显是对我有了愧疚啊,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伪装和保持自己的愤怒。”
小塔又问道,【您真的只是伪装出的愤怒吗?】
墨竹垂下眼睫,看着杯中轻晃的酒,“当然。”
【可您从刚才到现在,】小塔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已经无意识揉碎了第三朵装饰酒杯的花瓣。】
墨竹指尖猛然顿住。
她垂眸看去,淡蓝色花瓣早已在指腹间碾出汁液,染出一小片狼狈的湿痕,而杯沿上剩下的花朵残缺不堪。
【您的心率在刚才三分钟内持续升高,超过正常阈值17%,您还需要其他数值——】
“不需要。”墨竹打断它,声音比预想中要冷硬。
她将残破的花朵丢开,抽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每个指缝都擦得极其仔细,仿佛要擦掉什么不存在的污渍。
【宿主,您该不会真喜欢上女主了吧?】
墨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侧脸在迷离灯光下像镀了层釉的冷瓷,“演戏嘛,总得先让自己都相信了才会真,对不对?”
。。。。。。
由于婚礼是在傍晚,所以散场时已是凌晨,好几个人走路都不太稳当,靠互相搀扶。
但墨竹走得很稳,只有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些许凌乱的声响。
等坐上接驳车,墨竹就倚着座椅阖眼假寐。
季舒白坐在她身边,闻见风里飘来的淡薄酒气。
这一路上墨竹始终维持着假寐的姿势,连呼吸频率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车辆停下的时候,季舒白以为她睡着了,想要伸手叫醒对方,但墨竹却像是长了眼睛,在被碰到前睁开了眼。
墨竹避开她从另一侧下了车,朝着住处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墨竹没有上楼,而是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她察觉到什么,看向跟过来的季舒白,“有事?”
“你还不休息吗?”
墨竹手肘撑在沙发靠背上,手背支着脸,“我做什么事都需要和季助理报备吗?”
季舒白没有接话,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那我先上去了。”
墨竹目送着她走上楼梯,最后消失在二楼处。
她突然有想起小塔先前问她的问题。
喜欢?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