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竹看着她的背影,却总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对劲,就像是在不高兴。
这可不行呐,她还得需要多些好感抗过剧情呢,得想想办法。
季舒白径直上了二楼,走进主卧,墨竹跟在她的身后。
搬行李的人直接将两人的行李放在了主卧,不知道是谁的授意。
这间主卧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外边是延伸出去的观景台,能看见远处那海天一色的景致。
进屋后的季舒白注意力似乎全在手中的物品上,连墨竹倚在门框上看她都没察觉。
观景台的门开着,咸湿的海风不断涌入,吹动了轻纱窗帘,也吹乱了季舒白额前的几缕碎发。
半晌,墨竹才慢悠悠地走过去,直接到了外边的观景台。
她靠在围栏上,望着远处的海面,忽然开口,声音被风送进屋里。
“季小姐,快过来,那边好像有船着火了。”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季舒白迟疑了一瞬,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出去。
可是从这望过去的海面平静,夕阳熔金,只有几只海鸥掠过,哪有什么着火船只的影子。
她皱着眉问,“哪里?”
刚张开口,嘴里就被塞了什么东西进去,有甜味在舌尖散开。
她怔了一瞬,随即侧过头看向墨竹。
墨竹正笑吟吟地望着她,眼里闪着得逞的光,像只狡猾的猫。她背靠着栏杆,身后是漫天瑰丽的霞光,海风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
“骗你的。”她笑着说,伸出手,指尖还捏着一张糖纸,“所以这颗糖是赔罪的。”
这糖是她刚刚在楼下抓的。
海风吹得糖纸窸窣作响,似乎还有甜味从那上方飘散出来。
“甜吗?”
季舒白含混地“嗯”了一声。
墨竹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像羽毛,搔得人心尖微痒。
她又剥了一颗送到自己嘴里,奶味十足,确实很甜。
墨竹心想着差不多了,可以就此打住。
还没等她找小塔确认一下好感,突然有一阵略强的海风吹来,卷起墨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也带来几不可察的细微沙尘。
墨竹下意识眯起眼,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季舒白看向她。
“眼睛好像进沙子了。”
季舒白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又是骗自己的,但墨竹的反应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她走到墨竹面前,“让我看看。”
墨竹顺从地低下头,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
季舒白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瞳里那一点点因为不适而氤氲出的生理性水光。
“别眨眼,我帮你吹一下。”
墨竹轻轻“嗯”了一声,格外配合。
季舒白凑得更近了些,小心翼翼地对着那处轻轻吹了一口气。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笼罩,空气里弥漫着糖的甜腻和海的咸腥,交织成一种微妙的气息。
“好了吗?”
“嗯,”墨竹应着,语调微微拖长,“好多了。”
她这样说着,但人却没有拉开距离,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抬了起来,落在季舒白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