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客栈外却传来一个孩子叫喊的声音:“救命,救命!”
打坐的明空连忙睁开眼,推开门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只见巷道中,一个吐蕃僧人将一名大约六岁的孩童抓在手中。
明空神色一冷,沉声道:“阁下何故为难一个孩子?”
那吐蕃僧还没开口,孩童却惊喜道:“是佛祖吗?!佛祖快救救我!”
明空一怔,仔细看了看那孩子,发现他与刀白凤长得有六七分相似,他不确定地问道:“你是段誉?!”
的名字?”
明空:“……”该说不说,不愧是这个世界两年,可还是出生了。
祖,不过一个中原小僧罢了。”
但看此人认得段誉,恐怕节外生枝,吐蕃僧只得道:“贫僧带这小施主去寻他的父母,他却不懂事,非说贫僧拘了他。僧者若知他父母下落,还请告知,也让贫僧脱了这小麻烦。”
他故带着段誉的,可手上的动作,俨然已将段誉当作了他的人质。
明空淡声道:“既然想脱手,不如将他交给我。”
吐蕃僧退后一步道:“我又怎知是你是不是好人?若失了这孩子下落,小僧怎么好与他父母交待?”
明空凝视着他道:“吐蕃国师,你又何必在小僧面前作戏?你掳走段誉,为的无非是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
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心思都被这和尚叫破,鸠摩智瞪着明空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想以段誉交换六脉神剑的事从没有跟旁人提起过,就连这件事本身也是因为听到慕容博的死讯才临时起意。
他准备借吊唁之名,向慕容博的孤儿寡母施压,以六脉神剑换取慕容家还施水阁中的秘籍。
他想不通,这僧人是怎么知道的。
明空行了个佛礼道:“小僧明空,还请国师归还段誉。”
话音落,只见明空整个人瞬移到了鸠摩智面前,他袖袍一卷,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着段誉,不过一瞬,段誉便出现在了他的怀抱之中。
鸠摩智心下一寒,暗道:“这僧者好高的武功!”
他明白,方才明空若不只是想夺孩子,而是想杀他的话,他简直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鸠摩智往后再退一步,故意分散明空注意力,说道:“僧者这手袈裟伏魔功当直炉火纯青,可贫僧却未曾听过,少林有明字辈的高僧。难道,僧者这绝技竟是偷学来的?”
他的确有这样的怀疑,他满心以为,自己叫破后,明空会慌张。如此,便有了他逃生的机会。
明空却是不为所动,只听他道:“其心不正,则疑他人之诈。国师,因果有报,端看未来吧。”
鸠摩智怔然,只觉这和尚的话意有所指。他张了张口,想要问未来,转念又觉得什么未来,分明是和尚故弄玄虚。
明空没再管他,抱着段誉,回到了客栈。
段誉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佛礼道:“多谢佛祖救我。”
明空道:“小僧不是什么佛祖。”
段誉道:“是佛祖,堂伯和妈妈都供着你的佛像。”
明空怔住。
系统笑道:“不得了,你也能享香火了。”
明空耳尖有些发红,他对段誉解释道:“他们供着小僧,大概只是因为那日相逢的情景叫人误会了,可我的确不是佛祖。”
段誉还是将信将疑,他老气横秋地说道:“好吧,佛祖不承认便罢了。”
明空无奈地摇了摇头。
天已很晚,段誉的精神头却还很好,他自小受到熏陶,痴迷于佛法,如今“佛祖”就在眼前,他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明空没有料到,一个孩童居然懂得这么多佛理,他一边赞叹,一边为段誉解答。只他答的大多不是佛经上写的,叫段誉有些迷糊。
段誉问道:“究竟是佛祖说得对,还是书上写的对呢?”问完又自己答道:“哎呀,我直笨,书上记载的都是佛祖说的话,即是记录,少不得以讹传讹,如今佛祖亲自传道,我还拘泥于书本,岂非本末倒置?”
系统点评道:“这娃儿,小小年纪,虽有些迂,条理却十分清楚。”
他撺掇道:“明空,反正他的两位结义兄弟都是你徒弟,你何不再添他一个?”